我出门的动作顿住,随口敷衍,“去医院。”
“我们送你吧,正好要出门。”
他没有怀疑,毕竟这些年,我总是为了照顾他和妹妹,在家、公司和医院之间来回奔波。
杨安琪眼里闪过一阵嫉恨,却还是笑着拉我的手,“对啊沈然姐,坐我们的车一起走吧!”
我清楚贺修宇不容置喙的性格,没有拒绝。
自觉坐到后座,发现座位上我们当年在游乐场赢的玩偶还在。
他的中控上已经摆着和杨安琪的结婚照。
杨安琪拉着贺修宇聊天,他却频频通过后视镜看我。
路上,杨安琪忽然哭起来,“修宇哥哥,我的口红忘记带了,怎么办?”
他忽然踩了刹车,扭头看我,“你先下车吧,我带安琪回去拿。”
“嗯 。”
他盯着我沉默许久,才轻声道,“晚上去潮宴,给我庆祝生日。”
我站在车流里,笑着看他,“七年期限已经到了,我该走了,贺修宇。”
他脸色变得难看,却被后面的喇叭声连连催促。
我关上车门,目送他们离开,就像目送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,做最后的告别。
回到家,将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拖出门的时候,贺修宇打来电话。
在我摁掉后他发来消息,“送药过来。”
我愣住,从外套口袋里掏出这些年来一直随身携带的药盒。
犹豫许久,还是打车去了潮宴。
大概是我没有回复,他以为我不会来。
也或许是我来得太早,听到了他和朋友的对话。
“贺哥,嫂子,不对,沈然姐特地给你做的蛋糕,我们拿来玩不合适吧?”
贺修宇无所谓道,“反正每年都上赶着给我做,你想吃明天让她再做一个就是。”
“安琪小孩子心性,一个蛋糕而已,她想玩你们就陪她玩。”
我攥着药盒,眼里的泪在打转。
每年都替他做蛋糕,是因为他是我父母去世之后,唯一一个替我过生日的人。
所以,他每年的生日,我都会认真对待。
即便我奶油过敏,也会忍着不适亲手给他做蛋糕。
原来,这在他眼中是上赶着……“贺哥,你昨天逃婚跟安琪领证,沈然姐没生气吗?”
贺修宇轻嗤一声,“都被我玩烂了,她有什么资格生气,除了我,谁要她?”
“就这,刚才还敢跟我闹脾气,要走呢!”
“说实话,早睡腻了,也就是我妈喜欢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