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长,黑怖的双瞳扩至整个眼球。
她一把抓住温瓶清,竟使温瓶清挣脱不得,张嘴就要撕咬。
老太婆已不管不顾。
庙被毁,很快地府就能发现端倪,那么在被拘捕判罚之前,就撕了温瓶清和那群村民!
祭坛外,陈江月遥遥站着,望着雾。
鬼与鬼之间的打斗,凡人哪能插得上手?
火把中心的那圈火苗是红的,陈江月试着拿它去烧地上涌来的灰雾,竟然烧得动。
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,回首,是举着锄头的几个村民,陈江月与之相顾无言,毕竟恶语相向的日子仿佛还在昨日。
陈江月反应过来,赶快解释了情况,让他们拿来火把将祭坛和雾气隔绝起来。
“我们这些肉体凡胎的凭锄头能打得过鬼吗?
不过是白白送死。
不如将希望寄托在温瓶清身上。
温瓶清到底有没有害你们过后自然清楚,但让老剌婆活着,刚刚听到的就是我们的下场。
庙?
庙的事不是我干的。
你们想想老剌婆说的话。
要是想把毁庙的人交出去求自保,就想想以前那些人是怎么惨死的,那可是不断吞吃人肉的恶鬼,猜猜几百人够不够她吃?”
雾中一阵阵凄厉的喊声让人心惊,村民徘徊着踱步,最后咬牙道:“行。”
然后分散去喊人来烧柴。
那老太婆呕哑嘲讽的声音自雾里荡向四周:“不自量力!”
陈江月虽怕,但也心急如焚。
她拼命想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,可是越想,大脑越是不争气。
她痛苦地抱头,忽地瞥见了胸前那朵有些嫣了的白玫瑰——不,那不是白玫瑰,失去了伪装后变回白色的月季花。
温瓶清昔日的调笑浮现在脑海中:“送姐姐玫瑰,姐姐就能与我成亲了吗?”
唉……“血、血……”陈江月近乎崩溃时,耳畔响起杂乱的、尖锐的、阴渗的声音在争先恐后地提醒她催促她。
陈江月突然想明白了,老剌婆吞食人的血肉不就是为了走捷径壮大自身魂体吗?
她拾起扔在脚边的短镰刀,走近祭台,靠近一块翻滚的黑雾。
黑雾察觉她的靠近,翻滚着要推离她。
老太婆得意洋洋:“过来送死!”
陈江月往手掌处狠狠一划,血液涌出,疼痛翻滚。
咬着牙将淌血的手送进黑雾处,雾的那头凄厉叫喊却比先前更甚。
随着凄厉的叫喊是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