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离我的口罩只有一寸，他身上的古龙水混着烟味呛得我想吐。
“等等...”他的金丝眼镜的眼睛盯着我，“你是不是那个...徐哥！”
旁边玻璃门突然被撞开，一个满头大汗的小胖子探头出来。
他T恤上印着“众声传媒”的logo，已经被汗水浸透。
“我的午饭！
饿死了！”
他一把抢过外卖袋，油腻的手指碰到我的手背。
他赔笑着看着徐哥，“太忙了，顾不上去楼下拿。”
嫌弃地冲我摆手：“愣着干嘛？
滚啊！”
我低头冲进电梯，直到一楼大厅才敢大口喘气。
回到家看着电脑登录界面一次次弹出红色警告：该账号涉嫌违规已被永久封禁您的设备已被标记尝试次数过多，请24小时后再试我死死盯着屏幕，耳边又响起那天晚上“少女”的尖叫：“别碰我！
求你了！！”
内心生出一种荒谬感。
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？
就因为我他妈想请个乞丐吃碗面？
“咚！”
门外又是一声闷响。
不用看也知道是隔壁老太婆在摔垃圾袋——自从上周被认出来，我家门口就成了公共垃圾站。
昨天是一袋发馊的外卖，前天是沾着经血的卫生巾。
楼上传来小孩的尖叫：“妈妈！
楼下住着那个变态！”
然后是女人压低的声音：“别吵！
小心他把你抓走！”
我蜷缩在电脑椅上，像个真正的罪犯一样不敢开灯。
屏幕里，正义哥正在直播间抹眼泪。
十万观众的数字不断跳动，打赏特效炸满整个屏幕。
“家人们...”他哽咽着调整镜头，故意露出身后墙上新裱的锦旗，“没有你们的支持，我走不到今天...”弹幕疯狂滚动：哥哥别哭！
我们永远支持你！
我的手指死死抠进大腿，指甲隔着牛仔裤陷进肉里。
突然，正义哥的表情变了。
他擦干眼泪，嘴角扬起一个弧度。
“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...”他故意停顿三秒，“下周，我将代表所有正义的网友，登上年度正能量博主领奖台！”
我的视线模糊了一瞬。
脑海里闪过那个真正需要帮助的白血病患儿，他戴着呼吸面罩冲我比耶的样子；闪过张桂芳在后台数着钞票说“那些傻子网友可好骗了”的嘴脸；闪过我被房东赶出门时，围观群众往我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