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悬着笔尖思索片刻。
“小姐,可是三皇子信中有何不妥?”
春桃见我蹙着眉,关心地问。
“近日听闻匪寇猖獗,承霖走小路怕有风险,我还是建议他走官道回京吧。”
说着,我匆匆下笔,交由春桃递出去。
可谁知这信一递,竟然半个多月都没消息。
就连我提前为他做的桃花酥都飘出酸臭气。
“爹,近日朝堂可有异样?
我听闻三皇子半月前就要动身回京,为何至今仍无音信?”
林丞相一下朝就被我堵在门口。
他摆摆手,拉着我走进内室,抹了抹汗珠,半晌才说出几个字。
“三皇子回京路上遇刺,我们怕是赌输了。”
我爹一直以为我是为了林府主动请缨辅佐三皇子的暗线。
他又赶忙问。
“如此便只剩下二皇子,你近日没得罪他吧?”
我倒吸一口凉气,根本没法接受这个现实。
“我早知近日匪寇猖狂才叫承霖走了官道,为何还遭遇不测?
难道是他没有听我的?”
“正是因为走了官道,才遇到天涯亡命的南夷杀手。
三皇子和仆从寡不敌众,坠崖身亡。
州府上报,说搜寻两日未见三皇子的遗体... ...”我僵在原地,双眼瞪大满是不可置信。
嘴唇微微开合,似要辩驳却发不出声音,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,不知是为李承霖,还是为自己。
我慢慢回过神来。
“李承协,一定是他做的。”
“他先前拉拢我助他布下陷阱,我回绝了。
一定是他偷偷拦截我们的信提前准备,才害得承霖坠崖!
一定是他。”
“都怪我,为什么要惹恼他?
都怪我... ...”我崩溃的尖叫着,唯一的救命稻草和精神支柱瞬间被抽走的感觉原来是这样无力。
爹慌忙捂了我的嘴“丫头,可不敢乱说啊。
二皇子的心性一向难以捉摸,现在还是静观其变吧。”
“人各有命,我们已经尽力了,你也不要太伤心。”
我爹的话说得凛然,我却好像胸口被重重打了一拳,闷闷的疼。
过去的大半年,我好想已经习惯了事事为他筹谋、他事事以我为先的交往方式。
完成目标才能回到现代,可现在目标没了,谁能明白我的难过?
只是我已经察觉不出自己伤心的是自己的命,还是李承霖的命了。
15西南水患彻底平息,转眼又到秋天。
我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