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。
毕业礼炮炸开时,我摸到学士帽里的硬物。
是沈砚川的铂金袖扣,内侧刻着经纬度坐标——上周他把我按在图书馆古籍室亲吻时,说过这是沈家私人机场的位置。
苏雨晴在洗手间补妆的第五分钟,我听见隔间传来闷哼。
阿杰的黑色战术靴尖抵着门缝,他肩上落着教务处窗外的蓝花楹——那棵树三天前刚被沈砚川移植过来,说是要改风水阵。
“直播设备故障了哦。”
阿杰把苏雨晴的睫毛膏扔进马桶,冲水声盖过她的尖叫。
他转身时露出后腰的绷带,渗血的位置和三天前替我挡硫酸纸横幅的伤口重合。
周老师第三次调整我的流苏穗子,他手表反光在墙上投出沈氏集团股东大会的倒计时。
还有四小时十七分,沈砚川昨天咬着我耳朵说过这个时间节点。
“你交的教堂彩绘设计图,甲方特别满意。”
周老师把U盘塞进我胸花,金属外壳残留着沈砚川的指纹温度,“尤其是末日审判那幅,七头十角的兽画得很传神。”
我摸着U盘边缘的凹痕,是沈砚川用订婚戒指刻的防伪标记。
他上个月发着高烧给我演示:“沈家每个机密文件都有这种波浪纹,像你锁骨的小痣。”
礼堂顶灯突然暗了三秒。
我数着东南角传来的响指声,沈砚川的习惯性动作。
他紧张时会扯领带,但今天西装外套没系扣——后腰应该别着拆信刀,上回他说要用来割断苏雨晴的包带。
苏雨晴的跟班们开始散发传单时,阿杰打开了消防喷淋头。
油墨印刷的裸照在雨中糊成抽象画,我认出背景是沈砚川公寓的飘窗。
上周他在这里给我包扎膝盖时说过:“监控镜头改过角度,拍不到床。”
舞台监督突然切断电源,备用照明亮起的瞬间,我看见沈砚川在调试无线麦。
他右手小指缠着和我同款的创可贴——昨天凌晨我们偷偷焊接收发器时,同时被电烙铁烫伤的。
追光灯突然转向贵宾席,我看见沈砚川解开袖扣。
他今天没戴惯用的珐琅袖箍,露出腕间新鲜的结痂——像是被什么金属物件反复磨破的。
追光灯突然烫得我眼皮发颤。
沈砚川扯开领带时,我听见贵宾席传来水晶杯坠地的脆响——是那位未婚妻砸了香槟塔。
“这是沈氏股东大会的现场直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