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亲戚和同学都假装不经意的发条消息过来。
我划到了最下面,看着那个水彩画头像,点进了他的朋友圈。
我以为他也像我一样换了个号,没想到,他最近一条朋友圈是在我回国那天。
他没有配字,只发了一张图片。
那是飞机掠过电离层时,在舷窗外爆发的极光。
当时机长还打开了广播,称这是他飞行以来第一次遇到的极光,最后的祝词是,这趟旅程因我们而幸运。
我一条条的看着。
2024年12月25日,巴黎。
2024年10月30日,台北。
2024年8月7日,曼谷。
2024年7月25日,东京。
...2022年2月19日,山城。
...他每条朋友圈的日期以及对应的定位,都与我的演唱会日期地点一一对应。
夜静谧,我的心跳像是加了扩音器一般,震耳欲聋。
朋友圈又出现了一个水彩画头像的小红点。
来自刚刚。
一张与他头像一致的水彩画,只不过拿着画的人,是我。
他在一旁写道:Ich werde dich nicht enttäuschen.——他头像的水彩画,是我在路边摊即兴创作的一朵玫瑰。
景延决定回周寻身边以后,妈妈心情一直很低落,看见景延就会想着马上要失去了,毕竟和他相处这几年,早就把他当成亲儿子对待了。
于是爸爸带妈妈出国度假。
彼时正值暑期,家里只剩下我和景延,但我还要到学校补课。
景延叫我起床。
“景延,我校服呢?”
我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景延把我拎到阳台,“你嘴是真没白长。”
明明走两步就能看到。
“你帮我拿下来。”
晾衣架摇柄在边上,我觉得早起不仅傻一天,还很没力气,一步也不想挪,我个头还够不太到,景延伸手就能拿到。
景延:“懒死你算了...”我抱着被景延怼在怀里的校服,打了个哈欠,“反正你理想专业是计算机,以后给我造个家务机器人,最好跟你一样智能一点的,指哪打哪。”
好不容易熬到放学,景延早已在校门口等我。
“我听同学说大悦城新开了家烤肉自助,我们去尝尝。”
我拉起景延就上了一辆出租车。
“就你那鸟胃,吃什么自助。”
“你瞧不起谁呢?
姑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