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我偏过头,绕开徐端礼,望着李芙,“嫂嫂真的累了吗?”
片刻后,李芙终于抬起头,蹙眉抿嘴,水汽逐渐在眼眶内汇集。
像是备受委屈但不肯低头的小白花。
若我是男子,肯定心肝宝贝叫着搂入怀中了。
徐端礼也心疼了,冲我嚷嚷:“都说了嫂嫂很累,你怎么还逼她,怎么这般不懂规矩!”
说罢,拉着李芙往外走。
跨出门槛时,李芙回头看了我一眼。
我看到她嘴角微扬,眼里是不屑,是瞧不起,是得意,是炫耀。
回到房里,我一眼注意到榻上的被褥还是白日里的那一床。
看得出来被整理过,但皱褶还是存在。
刺眼得很。
门砰地一声被气势汹汹地推开,又猛地反弹回来,打在徐端礼的额头上。
“嘶。”
徐端礼捂着额头,踉跄着扶住门框才勉强站稳。
我无语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搞笑场景。
果真像爹说的那样,吹口气就能倒的弱鸡。
徐端礼的怒火被门拍熄了,尴尬地站在门口。
我不再看那张脸,着手准备换掉床褥。
徐端礼找到发泄的理由:“你今天是怎么回事?
一回来就发脾气,为难长嫂,现在这又是要做什么,想拆了这个家吗?”
我语气平静:“东西脏了就要换掉。”
徐端礼顿了顿,“哪里脏了,这是前日才换上的。”
我:“有别人睡过就是脏了。”
徐端礼被噎住,又心虚不敢继续再问,唯恐我发现了什么。
过了一会,他放柔语调:“换就换吧,选一个你喜欢的铺上。”
“对了,前几日书买的有些多,可这个月还有些日子,买米买菜的钱怕是……你看是不是?”
他说的含糊,还带着几分不愿为金钱折腰的傲气。
以前也这样,只要徐端礼说是要买书,要买笔墨,只要是关于做学问的,我无有不应,甚至还担心够不够,总想着尽力给他最好的。
徐端礼怎么能,怎么能这样折辱我的真心和爱意?!
我在他面前真的像个有求必应的傻子!
看我笑,徐端礼也跟着笑,以为我答应了,暗戳戳等我拿出银子。
他还想再说什么,被我卷起的铺盖砸中脑袋,整个人栽倒在地。
“你给我滚出去。”
直到被推出门外,徐端礼才回神,猛地砸门。
“纪明夏,你开门!
凭什么赶我出来。”
“莫名其妙就撒泼,你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