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,强烈的压迫感又来了。
这便要原形毕露?
在他伸手堪堪碰到我的鞋尖,我立马喝住他,双脚乱踢。
“停!
以前擦鞋是你自愿的,不是我逼你的吧!”
大女子能屈能伸,“我也,帮你擦?”
<沈恪眼角抽动了下,化作一声叹息,扶我坐正,褪去鞋子,双脚被他拢入怀中,抱着。
沉默半晌,暖捂我双脚的手指不自觉温柔的摩擦,力道时重时轻,泄露了他内心的纠结,“初初,别怕我。”
我顿时松开了攥紧衣袍的手,一昧眨眼却打不散湿漉漉的睫毛,似有天大的委屈。
“瘦了,小小身板哪来那么多水?”
他一如往昔,用自己的白衣,拭去一切不该出现在我脸上、身上的脏污。
“沈相,到了。”
人在紧张的时候总是很忙,马车还没停稳,我就急不可待地撩开帘幔,大喊他的名字,指着他胡言乱语:“你用刚摸完脚,又摸我脸!!”
我被他拦腰抱起,“接下来,还要用这双手抱你,还请初初海涵。”
不是,我刚上马车才多久啊!
拐了个弯,就到了?
麻了,舍近求远了吧,据我观察,他们俩的府邸各在公主府左右两侧,萧府甚至离我的密道入口,更近……“骗子,这么近还坐什么轿子。”
“公主身娇体贵,不能吹风受凉。”
“要是远,怎敢劳驾您舟车劳顿,还没到伤口就愈合,岂不误了初初炉火纯青的演技。”
吃一醋,长一智。
被猜中心事,我两把余泪抹在他的衣衫上,“你可真是大好人啊!”
晚风轻抚,他盯着自己被弄脏的衣衫,唇角微不可察地随着树影摇曳了一下,眼中赫然闪过自得的光。
丞相府内。
我摸着床榻上柔软的锦衾,欣赏着沈恪一本正经地撩起我的裙摆,帮我上药。
“徐令野功夫不行啊,让你大半夜还有精力作死。”
我?
迟缓地露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。
关他什么事,躺着也中枪。
吱呀,门被温柔推开,沈恪身体僵硬地挡住我的视线。
此刻,我的腿还枕在沈恪身上,裙摆撩开到膝盖处,房里的气氛极其暧昧。
我慵懒地打了个哈欠,不明所以地从榻上缓缓起身。
萧砚声看向沈恪时,脸色极黑,对上我时,自然流露出脆弱伤怀,眉目间软绵萧瑟,微微颔首,“殿下,奴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