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烧的他跑过三道宫门。
现在这傻子终于学会给我暖手了,虽然方式蠢得让人想哭——他居然把玉玺塞进我怀里当暖炉用。
4纪氏闯进来的时候,我正在给指甲涂凤仙花汁。
这小傻子哭得睫毛膏都花了,活像只被雨淋湿的熊猫。
“万姐姐!”
她“扑通”跪下来,肚子大得差点卡在我膝盖中间,“皇后说要...要活剖...”我手一抖,花汁洒在裙摆上。
好家伙,王氏这疯婆娘玩得比商纣王还野。
“张嘴。”
我捏着颗黑药丸塞她嘴里,“龟息丹,吃了能装死十二个时辰。”
这玩意儿还是当年我从太医院顺的,没想到真能派上用场。
纪氏噎得直翻白眼,我赶紧给她灌了口茶:“记住,等会儿皇后的人来了,你就捂着肚子说疼,越夸张越好。”
果然不到半个时辰,外头就传来皇后心腹嬷嬷的公鸭嗓:“奉旨为纪淑妃诊脉!”
我躲在屏风后,看着纪氏突然抽搐着滚下床,演技堪比话本里的白娘子。
老太医刚搭上脉就吓得倒退三步——能不怕吗?
这脉象跟死人就差口气了。
“快!
准备棺木!”
嬷嬷嗓门都劈叉了。
我掐着大腿才没笑出声,这老货收尸比收红包还积极。
子时更鼓响过三声,两个太监鬼鬼祟祟抬着棺材往西华门摸。
月光下我看见棺盖在动——纪氏这傻妞憋不住气了。
“站住!”
张敏带着锦衣卫从墙头跳下来,落地时假发都歪了,“奉旨查验!”
<棺材盖掀开的瞬间,我差点笑场。
纪氏嘴里含着颗夜明珠装僵尸,怀里还抱着个绣花枕头当假肚子。
但真正精彩的是垫在她身下的密信——皇后那手簪花小楷写着“立祐杬为太子,杀朱见深”。
“这...”张敏抖得像筛糠,“要禀告陛下吗?”
我直接把信拍在他脸上:“现在!
立刻!
马上!”
养心殿的灯亮得刺眼。
朱见深盯着信纸看了足足一炷香,突然抄起玉镇纸砸向龙案。
“砰”的一声,玉石碎片崩到我裙角上——好险,差点毁了我新做的苏绣。
“陛下息怒。”
我假惺惺地劝,顺手把最重要的那片碎玉往袖子里藏,“说不定是有人栽赃...栽赃?”
朱见深冷笑起来,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出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