窝,“皇后字迹朕认得,她哥的官印更做不得假。”
窗外突然传来纪氏的尖叫。
我冲出去时,看见这傻妞正抱着柱子不撒手:“我不要回棺材!
里面有老鼠!”
张敏急得直跺脚:“姑奶奶您小点声!
戏还没演完呢!”
朱见深站在廊下,月光照得他脸色发青。
他突然问我:“贞儿,你说祐杬知道吗?”
我低头玩着衣带,心想这小崽子当然知道,不然怎么会特意告诉我皇后今晚要动手。
但话到嘴边变成了:“陛下不如...亲自问问?”
远处传来四更鼓声。
纪氏突然捂着肚子蹲下去:“完了完了,龟息丹过了时辰,我...我好像要生了...”我望着瞬间乱成一团的宫人们,突然觉得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朱见深还攥着那封密信发呆,我悄悄把碎玉塞进他手心:“陛下,该收网了。”
5重阳宴的菊花香熏得人头疼,我数着皇后头上那支金凤钗晃动的次数——晃到第九下时,那个西域舞姬的腰扭得明显不对劲。
“陛下尝尝这个。”
我把蟹黄糕推到朱见深面前,刚好挡住他看向舞姬的视线。
这傻子居然还冲我笑,根本不知道人家袖子里藏着寒光。
舞姬旋转到第三圈,手腕突然翻出匕首。
我拔簪子的动作比脑子快,“叮”的一声,金簪把匕首钉在了柱子上。
簪尾的翠鸟嘴里,那滴见血封喉的毒药正巧滴在蟹黄糕上——好险,差点把朱见深送走。
“护驾!”
朱祐杬这小崽子窜得比兔子还快,硬是用肩膀给皇帝挡了一记暗箭。
血溅出来时,他怀里那叠奏折“哗啦”散了一地。
最上面那本明晃晃写着《王尚书通敌卖国证据清单》,字迹工整得像小学生练字。
全场死寂。
皇后手里的酒杯“啪”地碎了,葡萄酒泼在裙摆上像一滩血。
“爱妃好身手。”
朱见深捏起我那支金簪,指尖抹过簪尖的毒,“朕竟不知,你还会使暗器。”
我背后沁出冷汗。
这傻子什么时候学会用这种眼神看人了?
像匹狼盯着兔子。
“家学渊源。”
我干笑着去抢簪子,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。
他拇指摩挲着我虎口的茧子——那是常年练暗器磨出来的。
朱祐杬突然“哎哟”一声,成功转移注意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