贪玩贪吃,却从未发现。
而宇文述,我自学会骑马后再没有在私底下见过他,每次见他要么是在宫宴,要么是在畋猎。
人多事杂,他只遥遥对我见礼,倒是比初见时懂礼貌了许多。
我其实很好奇,母后为我挑了众多适龄儿郎,却没将宇文述算进去,他只比我大五岁而已,亦未娶妻。
但我不敢问,问了母后,父皇和皇兄定然都会知晓我的心思。
皇兄一知晓,宇文述说不定也知晓了。
我总是固执地认为,男女之间,谁先承认喜欢,谁就输了。
“这个不行,他个子甚矮,不够威武。”
皇兄倚在桌上为我挑夫婿,我抱着狸奴玩。
一张张画像看下来,没一个满意的。
“皇兄眼光甚高,这满京城的儿郎难道就无一人可入皇兄的眼?”
“孤最满意阿述……和安,你觉得阿述如何?”
皇兄问我,我心中一紧,生怕皇兄是知道了什么。
“宇文述?
皇兄提他做甚?”
我矜持着这么一问,我的皇兄便再也不肯继续说了,只当我是不喜宇文述至极。
他话头一转,念叨说:“自己的婚事还是上点心吧,小心别国求娶,让你去和亲!”
但我们都没放在心上,直到启月国王子带着令举国震惊的聘礼,踏入我朝土地。
让我去和亲的折子如雪花般飞入父皇的太极殿。
我与皇兄才意识到,他那乌鸦嘴的威力。
母后与皇兄急着为我招婿,以避免和亲的命运,自古公主和亲都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。
民间启月国王子心系和安公主,痴情不已的故事却闹得沸沸扬扬。
故事里俨然将这启月国王子描述成对我一往情深、以至患了相思病的普通儿郎。
百姓无一不深受感动,恨不得立刻就能成全启月王子的一片痴心。
我困在宫里,照常带着狸奴爬树荡秋千,日子照样过。
听说启月国在草原上,想来应是挺自由的,若实在没法子嫁过去了……哎。
我唤来小渠,让他想法子往镇国公府递消息。
没道理啊,这消息都传到宫里了,他镇国公府就一点反应也没有,宇文述就一点反应也没有?
我唯恐这样隐晦的情感,是我单方面的自作多情,这两年来隐忍克制,只怕旁人知晓,如今还是在他面前低了头。
不过当天夜里,宇文述就随皇兄偷偷进了宫,进了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