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,又仿佛近在耳边。
她抬手摸到棺内刻着的族谱新添的一行:“民国二十三年,祭品周青娥,换得村中六十年风调雨顺。”
血水渗进眼眶的刹那,无数双手从虚无中伸来,将她的魂灵撕成碎片,撒向山涧每株槐树的根系,仿佛她的灵魂将永远被困在这恐怖的祭祀与诅咒之中。
次年惊蛰,村口老槐抽新芽。
嫩叶间垂着串银铃铛,风过时声响清越,可细看每片叶脉都生着人脸,仿佛那些在祭祀中死去的冤魂都附着在了这棵树上。
货郎经过山道时,总见个穿红肚兜的娃娃在树下嬉闹,脚腕系着的红绳,浸着永不干涸的血色,那娃娃的笑声在山间回荡,似是欢乐,却又透着无尽的阴森与诡异,仿佛在向每一个路过的人诉说着这个村庄曾经发生的恐怖故事,而这槐树的诅咒,似乎永远也不会结束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