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剪刀扎穿那颗人心时,全村屋檐下的招魂幡同时自燃,火舌卷着灰烬在空中拼出嘉靖二十三年的地契——原来整片山坳都是万历年间用十二个女婴换来的阴宅地,这背后隐藏的秘密令人毛骨悚然,仿佛揭开了一个跨越数百年的邪恶阴谋。
槐树洞里的棺材板轰然炸裂,木屑如暗器般四处飞溅。
青娥外祖母的尸身突然伸出干枯的手,紧紧抓住她的手腕,那力量大得惊人,将剪刀转向自己心口。
青娥惊恐地看着,只见外祖母腐烂的胸腔里,蜷着一个青紫的胎儿,脐带连着树根,额心点着朱砂——正是青娥早夭的同胞弟弟,这一幕让她心中五味杂陈,恐惧、震惊与悲伤交织在一起。
祠堂地面开始塌陷,露出底下如万人坑般的恐怖场景。
无数缠红绳的腕骨从淤泥里伸出,像是无数只求救又或是索命的手,拽着活人往尸堆里拖。
新祭品突然咯咯笑起来,那笑声尖锐而诡异,她撕开人皮,露出喜鹊腐烂的脸:“阿姐,这身新皮囊好看么?”
她腕间红绳系着的,正是青娥当年扔进井里的绣花鞋,原来喜鹊一直心怀怨恨,在这恐怖的时刻以如此惊悚的方式出现。
老族长的树根躯体轰然倒塌,化作满地蠕动的蛆虫,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。
青娥握紧剪刀,不顾一切地冲向槐树,却发现树心空洞里坐着个穿凤冠的骷髅,指骨上翡翠戒指闪过血光——那竟是她自己的尸身,头盖骨上刻着崇祯十七年的祭文,仿佛在诉说着她在这轮回诅咒中的悲惨命运。
暴雨在黎明前骤歇,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。
青娥倚着枯槐,呕出带槐树籽的黑血,仿佛要将这一夜所经历的恐怖与邪恶全部吐出。
就在这时,山道上又传来唢呐声,那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显得格外突兀。
新娘子盖头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青娥小妹完好的面容,只是眼角多出颗滴血泪痣,仿佛在预示着她也将无法逃脱这可怕的宿命。
送亲队伍踩过未干的血渍,祠堂废墟里残存的朱砂符咒突然立起,拼成个崭新的“替”字,仿佛这古老的诅咒仍在延续,不肯放过这个村庄里的任何一人。
当第一铲土落在红棺上时,青娥在永恒的黑暗中听见婴儿啼哭,那哭声仿佛来自遥远的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