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仪的蓝光。
二十几个襁褓排列在手术台上的画面投在霉斑墙面上，戴金丝眼镜的医生正用镊子夹起婴儿右脚——脚踝处的青色胎记在胶片上泛着磷光。
突然响起的金属碰撞声惊得我撞翻铁架。
玻璃罐滚落脚边，福尔马林泡着的子宫标本漂浮在液体中，标签日期是2006年11月。
罐底沉着枚金镶玉戒指，内圈刻着林雪的姓名缩写。
暗室深处传来纸张翻动声。
循着声音摸到配电箱，闸刀开关缠着灰呢线头。
合闸瞬间，整排无影灯同时亮起，强光刺痛中看见档案柜的玻璃门映出人影——穿白大褂的林雪正在背后举着手术剪。
转身时只抓到飘落的纱布。
地上有串带血的赤足脚印，大小像五六岁孩童。
跟着脚印闯进监控室，老式录像带正在自动回放：产房监控显示林雪抱着新生儿在窗边停留三分钟，窗外闪过戴金丝眼镜的男人。
操作台突然弹出抽屉。
泛黄的交接班记录本里夹着糖糖的足印卡，采集日期却是2003年7月——她出生证明上写的是2009年。
墨迹被水渍晕开的位置，能辨认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