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往常这个点,您都会先歇个午觉的。”香竹提醒她。
沈清依想了想,也行,先眯会吧,晚点再跟二哥说这事。
她想要速战速决,问问二哥对人家纪馥诗什么想法。
要是有想法的话,就稍微打探得帅气点,明天也算是俩人正式见面赴约。
沈清依躺在床上,她还是有点小八卦,纪姑娘这般有才情之人,怎么会看上自己那憨憨二哥呢。
虽然她二哥人确实不错,但性子真相差十万八千里,她还以为纪姑娘估计会喜欢像林狗这样的公子哥,毕竟这样才算是才子佳人,门当户对。
没想到,便宜了自家二哥了。
她这般想着,困意袭来,人也昏昏欲睡,正想翻身找个舒服的姿势。
突然一向端庄持重的香梅从屋外进来,神色焦急道。
“姑娘,出事了,二公子他...。”
“他怎么了?”沈清依一个翻身坐起来,示意香竹给她倒杯茶水。
香竹也关心问,“二公子怎么了?”
“二公子...受伤了?”
“啊!”
屋里两人惊呼出声,沈清依这会也顾不得喝茶,披上衣服赶紧出门。
松涛院,沈文斜靠在榻上,他被揍得鼻青脸肿,嘴角还渗着血,一条胳膊还脱臼了。
大夫正在为他处理伤口,疼得他龇牙咧嘴嗷嗷直叫。
沈清依进门的时候,看到他这副模样,顿时倒吸一口凉气。
“谁干的?“
多大仇,多大怨,下这么大狠手,打人不打脸。这人倒好,净往她二哥脸上霍霍。
这怕是明日没法出去见人了吧!
“小妹,来啦。”
沈文许本想朝她咧嘴笑,但嘴角一扯,痛得直抽抽。
“嘶~~”
“好了,哥,你别说话了。”
沈清依赶紧上前,让她二哥先包扎伤口,眼里满是心疼,又心生怒意。
她看向一旁的随从六月,六月也有皮外伤,脸上轻微擦伤,衣服几处被撕烂,但伤势并没有她二哥那么严重。
很明显,这些行凶之人是冲她二哥去的。
“回姑娘。”六月低垂着头,赶忙道。
“昨日柳侍郎跟侯爷说,柳老夫人的一架百鸟朝凤屏风坏了,请了城里好些名匠都修不好。听闻二公子雕工了得,便想请二公子今日府上看看,是否能修缮或者再雕一块一模一样的。”
“今日我们便早早出门去了柳老夫人城外住的别院,哪知回程时,在城外一处僻静的地方那遇到了伏击。突然窜出来一帮蒙面黑衣人,那些人二话不说便直接上来将我丢下马车,然后将二公子套上麻袋,揍...揍了一顿...”
六月委屈屈地说着,他当时上前拦了,奈何人少,寡不敌众。
他只是会一些花拳绣腿,那些人都是练家子,干不过。
沈文许虽然也会些武功,但一来便被套麻袋里,只有挨揍的份。
“岂有此理。”
沈清依气得双目喷火,天子脚下,朗朗乾坤,光天化日,敢行凶伤人。
她二哥虽然在外人看来有点不学无术,整日跟着顾临珩几人一块玩闹,但也是有分寸明事理之人,未曾听过与谁结仇或者发生口角之争。
刚包扎好侧躺在榻上的沈文许也纳闷,他想了一路,也不知道是招了哪路仇家。
大夫清理完伤口,将胳膊接好后,开了药,便退下。
“二哥,你再想想,最近有没有跟人发生口角。”
沈清依回想着上一世,他二哥都是广结善缘,没发生过被殴打之事,那这会是何人所为。
一旁的六月突然看向沈文许,他想起个人了,不确定地问了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