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外之意,您要想跟沈姑娘多亲近接触,那还是要适当示弱,例如装病,该脆弱的时候不能坚强。
这话倒是把往外走的顾临珩给听得脚步一顿,好像有道理。
于是顾临珩让勤远打来一盆冷水,用棉帕浸湿后在脸上擦了一回又一回,双手还在冰水里浸了下...
“把我那件玄色大氅拿来,帮我披上。”
勤远:???
爷,您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?那件大氅,可是爷最冷的时候才穿的。
他看了看外面的日头,做作得有些过了啊喂!
爱情保安勤远看了眼自家爷的脸色,小声提示,
“爷,这天气,若您披着大氅。等下这屋门可能就...”出不去了啊!
要不再考虑考虑。
顾临珩睨了他一眼,将手里的棉帕递给他。
“那就披风吧,带狐毛领子的。”
勤远赶紧接过,麻利将衣物取来为爷披上,还贴心地又拧了下帕子,将自家爷那有点绯红的嘴唇使劲冰镇了下。
端详了会,点头。
“这样,差不多了。”
还不忘提醒,“爷,您等下眼神稍微迷离些,别太冷冽犀利。”
勤远这刚说完,就听到院子门传来一阵脚步声,随后便是宜乐郡主的声音。
“五表哥。”
这给勤远跟顾临珩惊的,勤远手里的冷水盆都差点端不稳。
怎么办,怎么办?
“屏风,快,放屏风后面。”
顾临珩手指着屏风,低低道。
神色也莫地跟着一慌神,心脏砰砰直跳,他都感觉快跳到嗓子眼了。
做贼心虚!这话一点不假。
沈清依几人一进屋,便看到顾临珩裹着披风,端坐在榻上,骨节分明的手指端着茶盏。
面色还有些微微发白,唇色亦然。
眼神还带着大病初愈后的虚弱无神感,甚是迷离像要碎了一样。
他掀起眼皮看向几人,“坐吧,上茶。”
刚从屏风后出来勤远深吸几口气,赶紧应声。
顾临珩抬起眸子的瞬间与沈清依的目光撞了个正着,沈清依看着他此刻的模样,瞬间有种病美人柔弱不能自理,我见犹怜之感。
特别那双好看的桃花眼,像带着一层氤氲水雾,里面像含着说不清道不明,无处诉说的情意。
她瞬间有种被吸进去溺死在里面的错觉,心跳得突突快,有一瞬间的愣神和恍惚。
“姑娘,坐。”
香竹见姑娘站着不动,赶忙上前低声提醒。
沈清依思绪收回,忙收敛下自己心底的情绪。
“好~”说着走到宜乐郡主身边坐下。
顾临珩的视线从刚才沈清依进门的瞬间便不自觉在她身上转,细细打量着她今日的装扮。
沈清依今日穿着湖绿色齐腰襦裙,梳着双挂垂髫髻,两侧簪着同色系的珍珠珠钿,腰间挂着一个素色绣祥云五角香囊,装扮清新素雅。
隐约有一股好闻的香味从她身上传来,好像有淡淡的白檀和茉莉香气。
站在沈清依背后的香竹低低看了眼顾临珩的方向,内心大感不妙。
哎哟!
这康王看自家姑娘这眼神!
算不得清白!
她不死心地又往世子的方向低望了一眼。
世子,您倒是加把劲啊,情敌在您右手边啊!奈何徐阳辰一脸清澈,眼里无半分男女之情。
自顾自朝顾临珩看了眼,关心起他的病情。丝毫没有俩人是情敌的自觉感和危机感。
香竹悬着的心也是死了!
徐世子,败!
“来,让表哥看看。”徐阳辰端起一副表哥的派头,想伸手去探探顾临珩额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