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孩子,说你厚道,越是厚道了,吃饭没?”
“还没呢?”
“走,一起去吃。”
最后众人在镇上的普通馆子里,狠狠的搓了一顿。
半夜才到的家。
“对了,虽然我不说,但村里仿佛已经有了风言风语,大家都说你们在做大生意,你们可要防着点……”
到村口的时候,李二牛提醒了一句。
赵家众人点头。
其实也是意料之中。
当赵家推开,禁闭一天的大门时,脸色瞬间就不太好了,他们想到村里人会察觉,会眼红,没想到这么直白。
白天趁着他们不在家,已经有人悄悄进来,把赵家搜了个底朝天。
幸亏赵桃花多留了一个心眼,把冰粉籽和新买的布面还有粮食,都悄悄放进了空间。
贼人就算进来,赵家穷的就剩耗子洞了。
“这帮混账东西,麻蛋,我们的原料呢?”赵老爹气的满地打转转。
“你们放心吧,家里一天没人,东西被我藏起来了,他们翻成这样,应该是没找到,”赵桃花安慰。
大家一听这才放心。
“睡觉睡觉,累死了,明天福顺楼要十五桶,半夜就得起来,”赵老爹累的已经眼皮打架了。
赵家兄弟也都差不多。
赵岁安半路在牛车上就睡着了,是一路抱回来了,赵桃花把女儿搂在怀里,看着小丫头疲累的睡脸,心里又是自责又是幸福。
自责,是累的孩子奔波了。
幸福,是觉的有个贴心的女儿真幸福,摆摊的时候,岁安各种乖巧听话,小大人似的帮着赚钱,听着三柱算账,她也高兴的跟什么似的。
若是放在现代,十岁的年纪,正是学校里接受教育的时候。
“罢了,等娘以后有钱了,咱就不这么累了,”赵桃花安慰了一下自己。
赵家众人大概睡到夜半的时候,赵老爹就悄悄起床,轻手轻脚的提前忙活了起来,望着屋头里睡着的孩子们,老爹脸上全是笑纹。
老赵家,起来了。
大概天快亮的时候,福顺楼的牛车也来了,整整来了三辆,何管事亲自过来拿货的,顺便他也想看看,这风靡县城的冰饮,究竟是个怎样的复杂工程。
却没想到,他只看到了三间破烂的土坯房,和院子里,整齐码放的十五个木桶。
别的什么都没瞧出来。
当然,赵桃花已经提前打扫了战场,能瞒一日是一日。
“何管事来了。”
何管事没瞧出问题后,便就让车夫装车了,在赵家柱子们的帮助下,很快码放整齐,晃晃悠悠就出了河东村。
天微微亮。
李二牛也悄悄的来了。
赵家又将提前准备好的另外五桶抬上车。
“快走。”
跟做贼似的,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。
却殊不知,赵家门口刚才的场面,早已被有心人给看了个明明白白,“老天爷呀,赵家真的在做大生意,福顺楼的牛车整整拉走三车冰饮。”
“那些冰饮,在县城卖四十文一碗呢。”
“额的神啊,那一桶得多少碗,老赵家不讲究啊,忘恩负义,忘了他们家柱子小时候还喝过俺娘的奶呢,如今发达了竟是也不告诉我们。”
“就是,太不讲究了……”
“这世上哪有一个人吃成胖子的,也不怕噎死……”
“活该他们家姑娘被休回家,活该他们家四个柱子全都打光棍,最好断子绝孙……”
“他们家大柱子不行,不就断子绝孙了嘛。”
“活该。”
“拉那么多,也不怕翻车压死……”
村里各路红眼病,传的是沸沸扬扬,农活干着也不香了,大家伙都围在街头议论纷纷,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