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无名曦儿的现代都市小说《饥荒年,我靠拾荒当皇帝!后续+完结》,由网络作家“小生吃豆腐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刘玉珍傻了。一个贱籍把村长独子打得半死不活,村长能给留全尸就已是宽宏大量,怎么还能容许叶无名继续活着?“你怎么没死!你不死,我就没有大肉面吃了!”胖男娃撒泼哭喊,冲上去要对叶无名拳打脚踢。叶无名抓住胳膊,冷声道:“滚。”胖男娃挣扎大喊:“我要吃大肉面!我就要吃大肉不面!你不把肉给我家,我就把你娘的坟挖了!看你给不给我大肉面吃!”叶无名眼神一寒,反手掐住胖男娃脖子!刘玉珍尖叫:“你干什么!放我儿子!”“拿我娘威胁?”叶无名抬手一巴掌抽在胖男娃脸上!胖男娃扯着嗓子嚎哭:“你打我!我杀了你!把你娘坟挖了!把那个贱丫头强J了!”村民们一脸恶寒!什么人教出什么样孩儿。一个八九岁的小孩,居然连这些话都说得出口。叶无名怒不可遏,掐住胖男娃的脖子,...
《饥荒年,我靠拾荒当皇帝!后续+完结》精彩片段
刘玉珍傻了。
一个贱籍把村长独子打得半死不活,村长能给留全尸就已是宽宏大量,怎么还能容许叶无名继续活着?
“你怎么没死!你不死,我就没有大肉面吃了!”
胖男娃撒泼哭喊,冲上去要对叶无名拳打脚踢。
叶无名抓住胳膊,冷声道:“滚。”
胖男娃挣扎大喊:“我要吃大肉面!我就要吃大肉不面!你不把肉给我家,我就把你娘的坟挖了!看你给不给我大肉面吃!”
叶无名眼神一寒,反手掐住胖男娃脖子!
刘玉珍尖叫:“你干什么!放我儿子!”
“拿我娘威胁?”
叶无名抬手一巴掌抽在胖男娃脸上!
胖男娃扯着嗓子嚎哭:“你打我!我杀了你!把你娘坟挖了!把那个贱丫头强J了!”
村民们一脸恶寒!
什么人教出什么样孩儿。
一个八九岁的小孩,居然连这些话都说得出口。
叶无名怒不可遏,掐住胖男娃的脖子,眼闪杀意:“就算你是我堂弟,我也照废了你!”
“住手!”
刘玉珍惊恐尖叫!
叶无名怒从心起,忽然后脑勺被木棍重重砸下,瞬间脑子一嗡!
“无名哥哥!”
曦儿冲出屋子,扶着摇摇欲坠的叶无名。
叶海手持棍子,嘶哑道:“天赐只是说说,你跟小孩子教什么劲儿!”
叶无名捂着额头,流出丝丝鲜血,盯着叶海道:“好!这一棍,打散了你我之间的情分!往后,我与你家再无任何亲情瓜葛!”
“娘!疼!”
胖男娃哭喊。
刘玉珍心疼坏了,整个人变得癫狂,拿过木棍要打叶无名。
“住手!”
一道惊恐怒吼声传来!
张大山带着佃农们去而复返!
他走的时候,忘了求叶无名帮他在三娘那边美言几句。
结果一回来,就看到叶无名被木棍子砸得脑袋流血,吓得他腿肚子打颤!
杨玉红刚给他发出警告,叶无名就被打伤了。
虽然与他无关,但三娘根本不会讲道理。
一旦发难,他和他儿就完了!
刘玉珍一惊,大哭道:“村长啊!您可算来了!这个贱奴真是太欺负人了,我儿子就是说了两句,他就把我儿打成这样,您一定要替我们家做主啊!”
她跟张大山有合作,卖曦儿的活儿张大山也有分账,所以张大山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,趁势将叶无名除掉!
哪曾想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。
张大山一声怒吼,冲过来狠狠抽在她的脸上!
刘玉珍捂着脸上鲜红的巴掌印,一脸呆滞!
“村长,你是不是打错人了?为什么打我?”
“打的就是你!”
“可我们说好的......”
“闭嘴,谁他妈跟你说的!”
张大山急了,对着刘玉珍左右开弓!
“无名从小命苦!你们作为血亲,不仅抢了他家的田,还联合欺负他?你们怎么忍心啊!”
张大山边打,边悲呼痛诉!
“村长,你息怒!”
叶海赶忙上前拉着。
“你是亲大伯!无名他爹死之前,你是怎么保证的?要没你那假仁假义的两句话,他爹能把抚养权交给你?没抚养权,你连的都没有!你家早饿死了!”
这事儿在村里不是秘密。
不过如此正义言词的话,从张大山嘴里蹦出来着实有些违和。
“无名啊,你没事吧?”
把刘玉珍抽得流口水,张大山这才作罢,赶忙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叶无名:“孩子,你有什么不舒服地跟我说,我帮你找大夫!”
叶无名嘶哑道:“行了,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“对!我不是好东西!你别跟我一般见识!”
说着,张大山就给自己一巴掌。
村民们呆了。
这怎么看,都像是讨好。
太玄乎了。
“无名啊,这都是我的错,我一定给你补偿!”
说着,张大山对佃农们道;“去我家地窖搬100斤大米,30个鸡蛋,给无名补补身子!”
闻言,村民们都傻了!
张大山不计儿子被打的仇,就已经很离谱了。
回来讨好叶无名,同样很离谱。
可现在居然还送米送蛋!
是受打击,疯了吧?
“去啊!”
张大山怒吼!
佃农们心里犯嘀咕,赶忙拿米。
很快,满满的两大袋米和两箩筐鸡蛋被抬了回来。
看着这一家三四个月的口粮,村民们满脸的羡慕!
尤其刘玉珍,哪怕先前被打得鼻青脸肿,可看到这些大米时,眼睛都在放光!
可她一想到这些大米是送叶无名的,嫉妒的眼珠子发红!
凭什么!
又是荤油,又是肥肉!
现在又有大米和鸡蛋!
凭什么好事儿都摊到他身上啊!
“村长,这小子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,你怎么对他这么好?”
刘玉珍不记打,心里极为不平衡。
“无名这孩子谁看谁不心疼?也就只有你们家,道德沦丧、品行败坏!简直不配当人!”
张大山怒骂!
村民们:“......”
张大山清了清嗓子,对叶海道:“这些年你们家占便宜也占够了,刚好趁着大伙儿都在,把田地还给无名吧。”
叶无名心一动。
家里的田地,他是必须要拿回来的。
“不行!”刘玉兰没有一丝犹豫,尖叫道:“什么占便宜!那都是白纸黑字,是他自己要卖!就算告到县太爷那儿,我也有理!”
叶海颤声道:“村长,您得给我们家一条活路啊!没了田地,遇到个天灾人祸,我们一家都得流亡啊!”
张大山不耐烦道:“我现在是跟你们家好好商量,别不识抬举!”
叶海要说什么,刘玉珍跟发了疯道:“做梦!打死我,也不还!”
张大山眼一眯。
要不是这婆娘蛊惑他,他和他儿子也不会间接地招惹三娘,儿子白挨一顿打不说,还当了太监。
所以他本就对刘玉珍有意见,当下更是憋火。
不再废话,准备让佃农强取地契。
“一群乡巴佬不长眼啊,滚开!”
忽然,外围沸腾起来。
只见,数名家丁抬着一顶轿子,大摇大摆地走来!
轿上一贼眉鼠眼,搓着嘴边黑痣长毛,满脸奸相。
村民们哗然!
看这些人穿着打扮,定是来自县里某个大户人家!
咣——
轿子落地。
家丁高呼:“元清县,王府,赵管家到!”
刘玉珍喜出望外,一瘸一拐地迎了上去:“赵管家,您终于来了!您瞧,就是那闺女!”
赵管家搓着黑痣长毛,打量着曦儿,眼一眯:“好水灵的丫头,老爷见了,一定欢喜!”
叶无名挡在曦儿身前,冷冷盯着这些人。
张大山上前赔笑问:“这位爷,您来我们这穷乡僻壤的,是有何事?”
赵管家清了清嗓子,朗声道:“我家老爷有吩咐,于腊月27日接你妹妹于府上为妾。若误了时辰,焚毁满村良田,全家一个不留!”
三娘原名杨玉红,其父在附近县里当佰长。
其长相极美,但狠辣的行事风格不输男人。
据传闻十六岁那年被嫁给某地主。
因不愿成为男人附庸,便在新婚当夜给丈夫物理阉割。
后来她借着父亲的人,凭手段与很辣在附近打下名声,干起了倒卖的生意。
几年饥荒下来,赚了不少米粮。
院中聚集不少人。
今日开市,临近过年,不少人来此换物。
“黄花大闺女,5两银子。”
“寡妇,能养活的,3两银子。”
“还有这边,只保证喘气,不保证带回去活的,一两银子。”
叶无名一来到,就见打手在卖人票。
不少人讨不上媳妇儿,或者取不上儿媳的,都来这儿买女人。
叶无名被挤在人群后面,张望过去。
在一群糙爷们中,女子身披貂绒,慵懒的躺在虎皮椅上。
修长的双腿交叠着,貂绒裙下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脚裸。
跃动的篝火,将她雪白肌肤透得出诱人的绯红。
蛇蝎美人!
叶无名并不愿与这女人打交道。
但这女人笼络附近的村子。
以后他若想光明正大地过好日子,必须要先将这女人拿下!
一边卖人票,另一边卖口粮。
不过可不是寻常的米粮,而是朝廷禁止私卖的东西。
比如盐。
“呦,你怎么也来了?家里空的,还能来做买卖?”
排在前头的一名妇女发现叶无名,不禁阴阳怪气道。
此人名叫李兰,以前叶无名跟她的女儿关系不错,李兰则也将其视为准女婿。
可自打叶无名娘亲生病去世,散尽家财治丧,一朝沦落贱籍后,李兰便原形毕露,对叶无名万般地瞧不起。
打手催促道:“别废话,你换什么?”
李兰换着一脸谄媚,拿出油壶:“一斤菜油换30斤糙米,三两粗盐。”
打手淡淡道:“20斤糙米。”
“我家这半斤菜油攒了快一年......”
“要么20斤糙米,要么二两粗盐!不换滚蛋!”
两名打手围上来,妇女吓得打哆嗦,但还不死心地讨价还价。
“能不能先让让?”
叶无名不耐烦道。
他本就厌恶李兰。
何况妹妹一人在家,他属实不放心。
李兰本就憋火,转头就对叶无名发泄大骂:“有你开口的份儿?我看你是瞅我家拿油,眼红罢了!”
叶无名置若罔闻,问打手:“我这有油,收不收?”
李兰讥讽道:“瞅你这穷酸瘦样,丢炉里都榨不出二两肥油!”
叶无名没有废话,递出包布,顿时一股混杂的油香味飘散出来!
打手伸鼻子闻了闻,不禁一愣:“油?”
“荤油。”
叶无名掀开包布。
天太冷,地沟油已经凝成块状。
但还是藏不住令人垂涎的油花。
打手尝尝味道,大惊道:“真是荤油!还有盐和香料?”
李兰的嘲笑凝固在脸上,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难以置信!
虎皮椅上的杨玉红起身,迈着修长美腿走到跟前,浅浅抿着红唇,勾人心魄!
“小弟弟,三娘我头一回见把家里的油盐拿来卖,你是从哪弄来的?跟三娘说说?”
叶无名早备好说词道:“昨天挖野菜遇到富商车轮子陷雪里,我帮他推车换来的。”
半块饼就能打发的事,富人怎么可能给荤油。
这说法杨玉红显然不信。
不过杨玉红并没有拆穿,笑意似有似无:“20斤糙米,两捆柴火。”
叶无名摇头:“5斤精面,二两猪肉。”
“3斤。”
“5斤!”
“小弟弟,糙米不如精面,但能吃饱肚子。”
“话虽没错,但我胃矫情,只吃得惯精面。”
有了陶盆,可以换现代垃圾,用得着继续吃糙米?
“可我若只肯3斤精面?”
“那我便不换。”
此言一出,热闹的院子陡然冷清!
打手们一脸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。
村民们一脸惊悚。
这小子不要命了?
敢顶撞大名鼎鼎的蛇蝎三娘?
“你是在顶撞我?”
伸出纤纤玉指,勾起叶无名的下巴,慵懒的声音略带沙哑,仿佛毒蛇在众人心头上嘶嘶作响。
“顶撞?”
叶无名扫着眼前汹涌:“我有很多生意想跟你私下底做,你若现在杀我,只会自断财路。”
“放肆!”
一名打手抽出棍子,就要砸向叶无名。
啪——
清脆一巴掌,在打手脸上留下五道鲜红的指甲印。
杨玉红冷声道:“主人还未发话,一条狗乱叫什么?去,剜掉舌头,省得下次惹三娘我不悦。”
打手脸色惨变。
来了两名壮汉,将打手拉走!
很快,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,听得院中所有人头皮发麻!
这就是杨玉红的狠辣。
她的美丽只是伪装,内心藏着剧毒蛇蝎!
见叶无名依旧镇定自若,杨玉红颇为诧异,笑道:“看来你很有自信,但让三娘我失望的男人不计其数,下场你应该也听说过。”
“我若怕,就不来了。”
“有趣,5斤就5斤,但猪肉得明早才有。”
叶无名微微点头。
交换一袋精面后,在村民们羡慕目光中离开。
“他在哪发的财?”
村民们面面相觑。
李兰灵光一闪道:“他肯定是把那贱丫头卖了,谁不知道当初是他娘捡来的赔钱货,早卖早享福。”
村民们恍然。
这件事在村里倒也不算什么秘密。
李兰心里琢磨如何把精面搞到手。
自己有个女儿,以前跟叶无名眉来眼去。
当时她嫌叶无名穷,自然是不答应。
现在嘛......或许有搞头!
杨玉红重新回到虎皮椅,望着叶无名消失的背影,诱人的红唇勾起微笑,却令人感到阵阵寒意!
这些年胆敢顶撞她,欲骑在她头上的男人,可没一个有好下场!
叶无名神色冷厉,踩着积雪走来。
他手中紧握着的螺纹钢,哪怕隔着数十米,都能感受到森冷的寒意!
张伟对小弟讥笑:“你们听到了吗?是哪只狗在叫?”
几个泼皮大笑!
人有贵贱之分。
纵使他们都穷,可也是有户头的平民。
反观叶无名一个贱籍,见了他们都的喊声爷。
所以叶无名这般威胁,在他们看来跟狗叫没区别。
“哥!”
曦儿趁机挣脱开,扑到叶无名的怀里。
一直故作坚强的她,哽咽得泣不成声。
叶无名揉了揉曦儿的发丝,抬头看张大山:“什么意思?”
张大山冷笑道:“你自己干什么事儿,你心里没点数吗?”
“我做了什么?”
“你偷我家油,偷我家肉,这不叫事儿?”
“我何时偷了?”
“赃物在这儿,你还想抵赖?”
张大山拿出剩下的五花肉。
“肉是我从三娘那儿换来的。”
叶无名淡淡道。
张伟嗤之以鼻道:“瞧你这话说的,你怎么不说三娘是你的人,她还能给你五花肉?没把你做成五花肉就不错了!这分明就是偷我家的!”
张大山眯着眼道:“无名啊,你从小命苦,偷东西的事儿我就不报官了。你看这年景,你连自己都没法养活,不如送你妹妹去过好日子。”
“闹了几年饥荒,村外多是草寇,大家日子都不好过。我是真可怜你们兄妹俩,不然也不会容许你一个贱籍身份继续留在村里生活。”
叶无名歪头问:“你是威胁吗?”
张大山一惊。
在他印象中,叶无名一直很卑微,很老实,从不敢顶撞旁人。
就连自家田地被亲大伯一家占去,当牛马使唤,都不敢反抗。
而他是村长,按理说更不敢抵抗。
可瞧叶无名满不在乎的架势......
似乎他才是贱籍!
“威胁又怎么样?”
张伟手指戳了戳叶无名胸口,挑衅道:“你一个贱奴还敢不服?把你打死,官府都不会管。不想死,就给我跪下!乖乖把你妹妹让出来!”
“我若不呢?”
“那你想死!”
“我不想死。”叶无名摇摇头,下一句话让张伟笑容凝固:“但是,你想死。”
张伟愣了愣,失笑道:“是不是我给你笑脸给多了?你只是一个贱奴,而我是村长的儿子,你拿什么动我?”
泼皮们放肆嘲笑。
张大山也乐得合不拢嘴。
“呼——”
毫无预兆!
叶无名挥起螺纹钢,砸向张伟的脑袋!
张伟脸色瞬间惊恐,猛地往后倒,肩膀却结结实实挨了一下!
“咔——”
螺纹钢无视皮肉,一棍子将张伟半边肩膀砸骨折!
张伟一屁股坐在地上,捂着塌陷的肩膀,惊恐道:“你疯了!你,你想杀我?”
“就算你皇帝老儿,你的命也只有一条。”
叶无名漠冷的眼神,令张伟毛骨悚然!
“儿啊!”
张大山失声大叫!
他没想到叶无名真敢下手!
“给我弄死他!”
张大山吼道!
几个泼皮拿起木棍,朝叶无名砸去!
叶无名挥动螺纹钢,砸来的木棍就像纸糊般,一瞬间被砸断!
普通人挨一木棍,最多痛一下。
但挨一下螺纹钢,骨头都得碎!
一个泼皮闪躲不及,胳膊被螺纹钢砸中,一声‘哎呦’痛叫,小臂被当场打折!
“这什么家伙,比刀还猛?!”
张大山惊呼!
随后对几个泼皮道:“上啊!”
几个泼皮怂的不敢近身。
他们就是混口饭吃。
犯不着拼命啊。
“废物!”
张大山抢过木棍,冲到曦儿跟前,对叶无名吼道:“放下你手里的家伙,不然我杀了这丫头!”
叶无名不受威胁,拿起螺纹钢,在一道道惊恐目光下,对着张伟的小腹狠狠捣了下去!
砰——
一声闷响!
几个泼皮下意识夹击裤裆!
“伟哥!”
“儿啊!”
张伟猛的绷直身子,布满血丝的眼珠子,几乎要瞪出来!
裤裆被鲜血染红......
“啊!!!”
剧痛令张伟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!
“贱!奴!”
见儿子被废,张大山挥起棍子要打曦儿!
这个距离,叶无名来不及。
“想让你儿死吗?”
叶无名大喝!
张大山动作一顿,见叶无名已将螺纹钢杵在儿子的脸上。
他知道只要自己这棍子砸下去,自己的儿子也必死无疑!
一命换一命?
他舍不得啊!
“你狠,你真狠!”
张大山浑身发抖!
一来是怒。
二来是畏惧!
如此缜密的心机和狠劲儿,连他都自愧不如!
张大山咬牙丢掉棍子,叶无名回到曦儿身边。
见儿子昏死了,张大山一脸心痛,背着离开!
“村长,您和大伟遇草寇了?怎么伤成这样?”
村民们见此情形,满脸震惊!
“伟哥是被叶无名打的。”
之前泼赖嚷嚷。
村民们匪夷所思!
在村里,居然有人敢把村长儿子废了。
而那人,居然还是隶属贱籍的叶无名!
这事儿迅速传播,很快全村都知道了。
“要不是你怂恿村长强抓丫头,无名怎么会惹出如此大祸?你还笑得出来?”
见妻子笑得灿烂,叶海沉声道。
刘玉珍冷笑道:“是他自己找死!不过你想想,这对咱家是好事儿啊!以后没人拦着卖那丫头,他家肉、面,也都是咱家的!”
叶海蠕动嘴唇,陷入沉默。
“无名那孩子做事太冲动了,我是在场肯定拦着,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!”
林海出了家门,在村民们面前长吁短叹。
村民们先安慰,然后唏嘘不已。
敢把村长儿子废了,那兄妹俩是死定了!
......
“我儿情况如何?”
赤脚大夫出来,张大山立即问。
“这......”
赤脚大夫犹豫。
张大山脸色一沉,揪着赤脚大夫衣领吼道:“我就这么一个儿子,必须是好消息!否则我掘了你家祖田!”
赤脚大夫吓得一哆嗦:“村长,你儿子肩处骨折,后期可能会影响走路,至于命根子......应该能保住。”
张大山长松口气。
残疾就残疾了,不绝后就行。
“爹!”
屋里张伟大喊。
张大山一进屋,张伟哭诉道:“爹!你一定要为儿子报仇啊!”
张大山表情狰狞:“爹马上叫人,定要将那兄妹俩碎尸万段!”
很快,院子里聚集二十来人。
全是他家里的佃农。
听说只要弄死一对兄妹,晚上就有吃不完的白馍,这些人举起农具,兴奋得嗷嗷直叫!
张大山正要带上佃农出发,几名壮汉挡在了门前,杨玉红扭着丰盈的身姿走进了院中。
张大山大惊失色,赶忙舔着一张笑脸,搓手迎上去:“三娘,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?”
杨玉红抿着诱人的红唇,凤眸深处藏着一抹阴冷,耐人寻味的微笑:“听说你儿子受了伤,我特意请大夫来为你儿子诊治。”
都说色乃剔骨刀。
杨玉红这个女人,将这话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但叶无名深知这女人就是个吃人的毒蛇,故面露疑惑:“三娘这是何意?”
“小弟弟,你可知多少男人曾像你如昨日那般顶撞于我,他们的下场你可曾听说?”杨玉红翘起长腿,也不知是无意还是什么,交叠间幽暗不明,令人浮想联翩。
“我是来与三娘你做生意,别的事我一概不问。”
叶无名摇摇头。
见魅力被无视,这让杨玉红眼神里透着丝丝寒意,微笑道:“昨日你看似送油,实则在试探界限。说吧,那些荤油你是从哪偷来的?”
“富商送的。”
“可你婶婶说,是你偷了村长家的油缸得来的。”
“你信?”
“真相重要吗?你昨日举动,无非是想以后在我的盘上抢生意。”
叶无名不可否认一笑。
杨玉红倾身到叶无名跟前,舔着诱人红唇:“不过你能有昨日表现,就比许多臭男人强多了。既然你有胆量口言顶撞,不如试试别的?”
“何事?”
“若是伺候得快活,倒可免你一死。”
杨玉红靠着床榻,轻佻的眼神视叶无名为塌下宠物。
叶无名笑着摇头:“谈生意归谈生意,我要的肉,不是你这一类。”
杨玉红猛地拉起貂绒,声音尖锐阴森:“三娘我是心软,让你临死前破个雏儿,好在阎王爷那儿能顺利投胎!你倒敢嫌弃?”
“我们还是聊聊猪肉的事吧。”
见叶无名居然不惧,杨玉红怒不可遏,她还从未被一个男人如此轻视,何况对方还是个连畜生都不如的贱籍!
“窃取财物,照律法50大棍!但那太便宜你了。”
杨玉红忽然一撩腿勾住叶无名脖子,将叶无名压在床榻上,屈膝抵住叶无名咽喉,震得床榻咯吱一响。
她从襟口夹缝中抽出一把精细的匕首,悬在叶无名脸上。
“无名,地契都拟好了,快按手印吧。”
烛火摇曳的暖房里,叶无名看着面前的地契,心在滴血!
“外面都在饿死人,能拿荒地换来两块糠饼,多值啊。”
婶婶掀开包布,继续怂恿道。
三亩田,换两块糠饼?
在叶无名的前生,起码能换来一卡车泡面。
可重生到此,赶上饥荒年,人就不是人!
连畜生都不如!
面对婶婶的趁火打劫,他没办法。
没饭吃,就只能饿死。
何况家里还有个妹妹。
见叶无名按下手印,婶婶拿起地契对烛火下看了又看,笑得合不拢嘴。
叶无名盯着糠饼,麻木腹腔泛起酸水儿,虚弱伸手,“婶婶,饼......”
婶婶眼珠子一转,护着饼道:“明早你再来拿,顺便给田里锄锄地。”
叶无名双目瞪圆,“你这没道理啊!”
“一晚不吃,饿不死人!”
婶婶不耐烦道。
叶无名求助看向一旁大伯。
大伯敲了敲旱烟道:“明儿来拿,你是我侄子,少不了一口吃的。”
叶无名蠕动嘴唇。
或许他早该猜到,这家人没把自己价值榨干,是不可能给口饭吃。
“好,我明天一早来。”
他已经没有多余力气反抗了。
裹紧褴褛的麻衣,起身离开。
“听说最近在闹草寇,回去路上注意点。”
大伯提醒道。
“嗯。”
一出暖屋,刺骨的风雪就像冰刀子在身上割肉!
仅一身麻衣草絮的叶无名无处可躲!
穿越过来已经两个多月了。
结果到现在都没吃过一顿饱饭。
他本是开废品回收站的。
很早穿越到这陌生的古代。
最初他以为凭借现代知识能混得风生水起。
但事实残酷。
他是个贱籍,任何苗头都会被阶级制度按死。
尤其在饥荒年乱世中,根本无用武之地。
连不被冻死、饿死都是奢侈。
他拼尽所有,才勉强在这乱世中苟活下来。
京城脚下满饿殍。
这世道,想活下去。
太难。
半夜回到草屋,惊醒的炕上的少女。
“无名哥哥?”
“哥哥没用,没换来食物。”
少女摇摇头,下床搂住叶无名,“你能安全回来,比什么都重要。”
叶无名紧握妹妹的手,“明天一早我再去大伯家,会有糠饼吃。”
肚子里实在没食,叶无名翻来半块土饼,跟妹妹分着吃。
叶无名知道这种东西不能吃,但没办法。
不吃马上饿死。
吃了,兴许还能顶半天。
“哥,你的是糠饼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我是面饼,你尝一口。”
“是面饼......”
兄妹俩啃着土饼,假装在吃粮食,这是他们之间的小游戏。
见妹妹吃得津津有味,叶无名鼻子发酸!
“曦儿,以后哥一定让你天天吃肉饼!”
“好......”
啃完土饼,曦儿昏昏睡下。
叶无名蹑手蹑脚离开草屋,上山尝试能不能挖到些树皮苔藓。
远处传来的惨叫并没有让叶无名停下手中的动作。
不用猜都知道,草寇抓到女人,是会先奸后杀再煎的。
若是刚穿越过来的时候,他或许还会意气风发地来一波英雄救美。
现在的他,只想挖点吃的。
不多时,挖到一枚发钗。
想来女人逃跑时遗落的。
叶无名回到家中,翻出一座陶盆。
这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,没人收,全当个念想。
本想将发钗先藏起来,等明日再去换些吃食。
哪曾想发钗丢进陶盘的刹那,陡然消失了!
叶无名反复揉眼,他确定把发钗丢进去了!
可此时却不见了!
“搞我是吧?”
“还嫌没搞够?”
“我根本不属于这里,为什么要搞我!”
盼来的希望,成了空欢喜一场!
压抑数年的沉默在这一刻爆发!
令叶无名歇斯底里怒吼!
母亲病死了。
地没了。
希望彻底破灭!
叶无名举起陶盆,就要发泄砸碎!
忽然,手里一空。
陶盆化作流光,钻入眉心。
脑子一嗡,周围一片空白。
叶无名看到面前悬浮一座座木箱。
粗略估算,每个箱子差不多10立方左右。
里面似乎装满东西,但外观看不出什么。
“箱子里有什么?”
叶无名随意看个箱子,心里想着。
其余箱子消失,留下选中的箱子。
叶无名小心翼翼打开,一瞬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!
箱子里是一堆‘垃圾’!
但都是现代垃圾!
泡沫纸、塑料袋、空瓶子、玻璃碴......
很快,叶无名搜罗到一盒没有过期饼干!
让叶无名绷不住的是,他看到两桶泡面!
瞬间,叶无名热泪盈眶。
现代的垃圾,此刻却能救他和妹妹的命!
......
天色蒙蒙亮,曦儿醒来。
她发现屋里不怎么冷了。
原本漏风的窗户套着塑料袋。
门框、墙角缝隙塞着泡沫纸。
保温效果肯定被干草强多了。
曦儿不懂这些,但见不到叶无名,她慌了!
“无名哥哥!”
刚出门,险些与叶无名撞上。
“我还以为昨晚你......”
曦儿抓着叶无名胳膊,失声痛哭!
长久的饥饿与寒冷,每一个夜晚都是渡劫。
她不怕自己醒不过来,是怕叶无名醒不来。
“哭什么,瞧,哥给你准备了早饭。”
叶无名早上出去捡些零碎柴木,烧了些热水。
此时,泡面散发出的肆意香味,让曦儿怀疑自己饿久了,产生幻觉。
“无名哥哥,这是......”
“要等一下才能吃。”叶无名递给两袋饼干,“先垫垫肚子。”
“啊?”
曦儿接过饼干,看着不像是吃的。
出于对叶无名的信任,咬了一口。
“不对不对。”
叶无名哭笑不得,忘记妹妹不是现代人,在曦儿疑惑目光中撕开包装袋。
“外面是包装,里面才是能吃的。”
“是面饼吗?为什么这么小呀?”
曦儿疑惑接过饼干,闻了闻,‘咔嚓’咬了一口。
咀嚼着饼干,牛奶香味混合盐味甜味侵入味蕾,曦儿眼睛这一刻都亮了!
“盐、好甜......”
曦儿蜡黄脸色浮现一丝丝色!
她近乎本能的,把剩下半块吃掉!
等吃完,她看着叶无名,就哭了!
“无名哥哥,我把它吃完了。”
曦儿真的很痛恨自己!
“你长期缺盐,也饿得太久了,不过......”
叶无名指着泡面,吞咽口水道:“饼干虽然不错,但这才是好东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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