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蕴傅景深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儿子新年许愿要换妈,我准了苏蕴傅景深前文+后续》,由网络作家“喻倾倾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苏蕴!”这两个字,又在车厢内响起一遍。傅景深的眼睛微眯:“她去警察局干什么?”徐谦下意识道:“不知道,反正拿着护照——诶,我都被她打了,你怎么还关心她?”他没说话,徐谦有些急了。“不是我说,阿深,你什么意思?“以前小月没回来,你要她在身边演好傅太太的角色,我没话说。“现在小月都回来了,你怎么反而还在意起苏蕴了?你别忘了,当初她是怎么爬上你床的。”傅景深漆黑的眼眸中划过一抹不快:“停车。”方浩连忙开到路边,停下了车子。“下去。”傅景深毫不留情说道。徐谦不可置信地看向他:“我说苏蕴,你生什么气?”他冷冷地瞥向徐谦:“要是不想让你爸妈知道今天的事情,就不要让我说第二次。”徐谦闻言,咬了咬牙,只好开门下了车。“傅景深,你疯了吧,为了个不值...
《儿子新年许愿要换妈,我准了苏蕴傅景深前文+后续》精彩片段
“苏蕴!”
这两个字,又在车厢内响起一遍。
傅景深的眼睛微眯:“她去警察局干什么?”
徐谦下意识道:“不知道,反正拿着护照——诶,我都被她打了,你怎么还关心她?”
他没说话,徐谦有些急了。
“不是我说,阿深,你什么意思?
“以前小月没回来,你要她在身边演好傅太太的角色,我没话说。
“现在小月都回来了,你怎么反而还在意起苏蕴了?你别忘了,当初她是怎么爬上你床的。”
傅景深漆黑的眼眸中划过一抹不快:“停车。”
方浩连忙开到路边,停下了车子。
“下去。”傅景深毫不留情说道。
徐谦不可置信地看向他:“我说苏蕴,你生什么气?”
他冷冷地瞥向徐谦:“要是不想让你爸妈知道今天的事情,就不要让我说第二次。”
徐谦闻言,咬了咬牙,只好开门下了车。
“傅景深,你疯了吧,为了个不值钱的女人,你做到这个地步?”
还没说完,车子就扬长而去了。
他盯着汇入车流的车子,气得低声骂了一句。
此时车子里气压极低,方浩从后视镜中看了好几眼傅景深,都不敢开口。
“傅总,今天老宅的人打电话来,说后天的寿宴,老爷子点名让您带上太......苏小姐一起,还说医院要是不给苏小姐放假,他会亲自给院长打电话。”
试探的声音钻进耳朵,傅景深睁开眼:“通知她,无论如何也要到场,还不能传出去离婚的消息。”
方浩应声,车中又陷入了寂静之中。
傅景深目光落在窗外倒退的风景上,眉心微蹙。
当初苏蕴是在纽约留学,回国之前,她跟楚家的那位少爷的事情,他多少有些耳闻。
如果没记错的话,楚旬现在应该还在纽约。
苏蕴去办理护照相关的事情,难不成是为了去纽约?
脑中发现这个念头,傅景深的脸色便阴沉了几分。
即便如今他想给苏蕴一个教训,,但在思及此的时候,他心中还是怒不可遏。
还没有结婚,她就去想别的男人了?
原来想要离婚,竟是这个原因。
越是想下去,傅景深的气愤就越是强烈。
他恨不得此时就抓住苏蕴,将整件事情问个清楚。只不过自尊心不允许他在苏蕴离开之后,主动找她说清感情上的事。
车子开回公司,傅景深还没走进电梯,便听见方浩跑来说:“苏小姐说当天有手术,去不了。”
他脚步一顿,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公司。
方浩愣了愣,连忙跟上。
傅景深上了车,淡淡道:“公司里面你盯着,有什么时候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好,不过傅总,下午三点有个跟荷兰的跨国会议,您记得赶回来。”
话音未落,车子已经开走了。
从傅氏集团到市医院,有二十分钟车程,但傅景深开了十分钟便抵达了。
他压抑着怒气,抵达医院宿舍楼,拨通了她的电话。
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只有冷冰冰的提示:“您好,你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......”
通话中?
该不会是在跟楚旬通话吧。
站在楼下短短五分钟的时间,傅景深仅凭猜测,便让自己的怒火又旺盛了一些。
“你找谁?”楼下保安询问。
“苏蕴在几楼?”他抬头,说话的时候,语气中难掩戾气。
保安打量了他一眼:“你是谁?找苏医生干什么?”
“我是他丈夫。”
闻言,保安笑了一声:“你是苏医生丈夫,不知道她住几楼啊?骗谁呢?人模人样的,怎么还做起跟踪的勾当了?”
傅景深已经在爆发的边缘,好在刘艳正好从楼上下来,看见了他。
她认得傅景深。
“傅先生?”刘艳走过去,一脸狐疑道:“你找小苏有什么事吗?”
她跟苏蕴关系不错,所以也是医院里面唯一一个知道两人去办理了离婚的人。
看着傅景深那副模样,刘艳有些警惕。
最近因为愤怒杀害前妻的社会新闻可不少,苏蕴又向来柔和,说不定应付不来这种事。
脑中想着这事,留言后退了两步说:“不然我打电话帮你问问?”
好跟苏蕴通个气。
傅景深点头,面色不改地冷冷道:“傅颜的事。”
刘艳拿着电话去了保安亭里,一边盯着外边,一边给苏蕴拨通了电话。
“你在家吗?你前夫来了,看起来情绪不对,我先把他支走?”
“什么?搬家?什么时候的事,我咋不知道?”
“那行,我就说你去买菜了,你先过来,不让他知道你搬家了也是好事。还有,他说是因为颜颜的事来找你,不知道是不是骗人的。”
她声音已经够小了,但门外的傅景深还是隐隐约约便听见了几个词语。
前夫、搬家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,傅景深愤怒的心情逐渐被不安占据。
脑中浮现出苏蕴那副淡然、满不在乎的样子,他只觉得越发气恼。
刘艳走出保安亭,笑着说:“问了,买菜去了,你再等等吧。”
傅景深嗯了一声,没再说话。
拉着保安,刘艳小声说:“王哥,我要去医院,一会儿小苏回来,你就在这里盯着点吧,我担心他会对小苏不利。”
没多久,苏蕴抵达宿舍楼下。
傅景深看见她,神色瞬间阴沉下来。
苏蕴却恍若未闻:“傅颜怎么了?”
她询问出声,语气中却没有半分关心。
傅景深盯着她,不答反问:“买的菜呢?”
“听你说有事,我没买回来了。究竟什么事?”苏蕴的眸光冰冷,落在他脸上,不带丝毫感情。
傅景深的心头一紧,面上却依旧是冰冷的神色:“车上说。”
他可不想在保安紧盯着自己的情况之下,说傅家的家事。
苏蕴想了想,还是上了车。
“傅景深,你是傅颜的父亲,她出了事,你一定要找我才能解决?”
正好,接着这个机会,她也想跟傅景深说清楚这些事情。
远离他,放弃儿子,苏蕴是要开始自己的生活,并不是还要在离开之后,依旧跟他们划不开关系。
哪知傅景深眯了眯眼,忽然说:“你是她母亲。”
苏蕴睡得迷迷糊糊,被吵醒的时候大脑有片刻空白。等她清醒过来才恍然记起,现在是早上五点半,该给傅景深和儿子做早饭了。
傅景深肠胃不好,傅颜胃口又叼,每天的早餐都是她做。
有时候大夜班,早上六点才结束,医院会提供早餐,她怕傅景深和傅颜不好好吃早饭,经常饿着肚子往回赶。
六年如一日。
她却忘了人心会变。
以前丈夫和儿子还会心疼她,亲亲抱抱,说妈妈辛苦了,后来变成了习以为常,再后来成了排斥和厌恶。
他们开始喜欢炸鸡汉堡,开始学会喝奶茶吃零食。
也学会厌弃她做的饭菜。
其实,这个闹钟早就没必要了。
只是她停在原地舍不得离开。
苏蕴苦笑了下,删掉闹钟,关机睡觉。
而傅颜这边正欢呼的抓住傅景深的胳膊:“爸爸,快走!我们出去吃!我要吃炸鸡!要不然待会儿妈妈回来,又要吃她做的饭了!”
傅景深知道苏蕴这六年的付出,只是每天一成不变,他也觉得枯燥无聊。
答应了傅颜的请求。
早上七点,苏蕴今天怎么还没有回来?
也有可能是加班。
傅景深并不在意,带着傅颜上车。
保姆追出来:“先生,你肠胃不好,少爷身子弱,还是在家吃吧,外面的东西不健康。”
“王妈!你别学我妈招人讨厌好不好?”傅颜跳上车,冲王妈做鬼脸,“小心我让爸爸辞退你哟。”
听他妈妈乱说。
妈妈就是小气,舍不得给她花钱,才不愿意让她吃外面的东西,别以为她小好骗,小姨早都告诉她了,哼!
苏蕴要出国进修的消息不胫而走,好些同事好奇,苏蕴可是出了名的爱家如命,怎么忽然想开了?
这次进修据说三年起步,苏蕴真舍得下?
要是他们没记错,先前有个为期三个月的学习进修,苏蕴都没去。
这次可是三年啊。
苏蕴的父母是这家医院的老大夫,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他们耳朵里。
他们不相信苏蕴会做这种决定的。
直到苏蕴亲口承认:“是的,进修名单已经发下来了,不到一个月就会出发。”
“为什么?”
苏蕴垂眸:“这不是一直以来你们希望的吗?”
苏家父母沉默了许久,问她,“景深同意吗?”
“我相信你们会让他同意的,虽然离开前,我没打算告诉他。”
她知道,他父母关心的只有苏新月和傅景深能不能在一起,她给了答案,多余的话,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必要了。
挂断通话,她就去查房了。
苏家这边,苏蕴刚切断通话,苏新月打电话过来,说她成功应聘了傅景深贴身秘书的职务,晚上一块吃饭。
苏母问:“新月,你最近跟你姐联系了吗?她......”
“妈!我在跟你说好消息,你能不能别提这么扫兴的人啊?我把地址发你,晚上记得来!对了!你也邀请苏蕴一起来。”
苏家父母到底是没有叫上苏蕴。
他们赶到酒店,看见傅景深和傅颜也在。
吃到差不多了,苏父想起苏蕴要出国三年的事情,“景深,你知道小蕴......”
虽然他们希望苏蕴能成全苏新月和傅景深,可又不确定傅景深到底怎么想的,毕竟他真要想跟苏新月在一起,离婚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。
可半年多过去了,他完全没有离婚的意思。
难道他不想跟苏蕴离婚?
这样一来,就算新月嫁过去也不会幸福。
苏家父母想借这件事情探探傅景深的底。
可话到了嘴边,忽然被苏新月打断,“爸妈,你们想说什么?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,我们一起给景深哥敬酒吧,毕竟这个工作是景深哥亲自给我的呢。”
她挽住傅景深的胳膊,亲密可见一斑。
只是看苏家父母的眼神却很不友善。
苏家父母察觉到苏新月的意思,再看看她跟傅景深的相处模式,如果傅景深不想娶她,应该不会这么放任她。
傅颜这时候搂住苏新月吧唧亲了一口:“我也要跟爸爸和小姨永远在一起!”
苏家父母抿唇,彻底吞了下嘴边的话。
傅景深见他们欲言又止:“你们刚刚说小蕴?”
苏家父母回过神:“没有没有,一起喝一杯吧。”
儿孙自有儿孙福,他们就别掺和了。
苏新月把这次家庭聚会的照片发给了苏蕴,挑衅她:失去的,我都会拿回来!
苏蕴看完,直接删除了。
她觉得好笑。
傅景深当年假借追求她接近苏新月,她不相信苏新月会不知道,那时候她跟另一个富二代打的火热,最后错失傅景深。
怎么就怪到她身上了?
“想什么呢?想的这么入迷?难得今天下班早,不去接孩子?”同事凑过来,好奇看她,“苏医生,你最近状态很不对哦。”
苏蕴笑笑。
下班以后,她去菜市场买了水果蔬菜,看见花生挺好的,顺手买了几斤。
家里没有人知道她从小就喜欢吃花生。
小时候苏新月不喜欢,爸妈从来不买,结婚以后,儿子花生过敏,家里也从来没有过出现过花生。
如今她自己过,终于可以吃上了。
苏蕴正在煮花生,手机响了,是个躺在她手机里沉寂了许久的号码,久到她以为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任何联系了。
“听说你下个月中旬要来进修?”那边声音冷淡,“来都要来了,怎么,还不敢告诉我?”
苏蕴掩下眸子:“没有,打算过去以后再跟你联系。”
那边没说话。
苏蕴都以为他要挂断电话的时候,才听见对方淡漠开口,“还记得我们的赌注吧?苏蕴,你输了。”
“嗯,我认输。”
话音刚落,电话那边就传来急促的喘息,声音变得无比凌厉冷酷,“你认输?苏蕴!你居然认输了!你怎么能认输?你当时怎么跟我保证的?你信不信我......”
“我认输不好吗?不是有那么一句古话,情场失意,职场得意,说不好这次咱们得新药研究就能成功了,我以为你该高兴的。”
她打断男人的话。
风轻云淡,对方丝毫没有察觉到她声音里的难过和不甘,不太确定的问,“真放下了?不会后悔?”
“不会。”
收了线,苏蕴把花生从水里捞出来,一颗一颗剥开,摆成好看的形状,久违的花生香味。
久到,不自觉想起她出国做交换生的那半年。
也就是那时候,他们认识了彼此。
药物作用之下,苏新月在吐完之后就昏睡了过去。
护士们给她上了各种仪器,苏蕴一番检查后就出了病房。
她摘下口罩,还没说话,便听见了傅景深的声音响起:“新月这个样子,你满意了?”
苏蕴觉得好笑:“是我逼她自杀的?”
“不然呢?”他冷声责怪:“要不是你用离婚做威胁,新月不会因为自责吞药。”
这都能怪到她身上?
苏蕴盯着他:“要是真的自责,她也不会只吃这么几颗药。就算不洗胃,也不致死。”
至于吃的什么药,虽然化验结果还没出来,但她初步判断多是维生素,混杂了几颗还没融化的止痛药。
“不致死还是你很失望她没死?”苏母抱着傅颜出现,怒斥她:“那是你亲妹妹,你的心真狠。”
话音落下,傅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:“都怪妈妈,妈妈是老巫婆,伤害了小姨,坏妈妈。我讨厌你!”
苏蕴关切的话语堵在了喉咙,她看着傅颜,逐渐心灰意冷。
“你就庆幸新月没事吧,”一直沉默的苏父也开了口:“哼,就算是新月出事了,家产也不会落在你的手中。”
争辩和愤怒是因为在乎,此刻已经全然失望的苏蕴,连一句题外话都不想说了。
爱的父母,并非一夜之间变成这一副天平倾倒的模样。
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,也不是忽然就疏远了自己。
苏蕴对傅景深没多少爱意,可以快速抽离自己,但他们,却一次又一次地让她坠入深渊。
她忽然感觉到胃部一阵翻腾,听见傅颜任性的哭声,看见父母跟傅景深那一张张严肃责怪的脸,只让她感到恶心!
护士看不下去了,帮她说话:“你们也太过分......”
还没说完,苏蕴按住了她的手说:“小王,你去开药单。”
她现在不需要公平,想要的就只有自由。
离开这一对眼盲心瞎的父女,不再为他们付出半分精力。
放弃不爱自己的父母,收回自己仅剩的孝心。
护士走后,苏蕴抬眼,淡淡道:“病人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了,注意后醒来后的饮食,就不会有什么问题。
“你们谁去交一下钱,再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护士。”
说完,她转身离去,没有多一个字的争辩。
几个人怔怔地盯着苏蕴的身影,就连正在哭泣的傅颜都愣住了。
但很快,除开傅景深,他们的注意力又都在了苏新月的身上,鱼贯而入进了病房。
走廊上。
傅景深眉心紧锁,望着早已经没有苏蕴身影的尽头,回想刚才她那副淡然又轻蔑的神情,心中只觉得一阵刺痛。
那不在乎一切的模样,不像是装的。
病房中。
苏新月委屈地看着自己的父母。
“新月,你怎么这么傻,那是苏蕴的错,你为什么要惩罚自己?”苏母叹息着说道。
傅颜也点头:“就是,都是妈妈的错,小姨不要再伤害自己了。”
姗姗来迟的傅景深刚走到床边,苏新月就哭了出来。
“要不是我,姐姐也不会对景深哥发脾气了。”她看向傅景深,乞求般说:“姐姐说的都是气话,景深哥,你可千万不要答应她啊,颜颜还小,不能没有妈妈。”
傅颜撅着嘴:“我没有她那样的妈妈,我想小姨是我的妈妈!”
闻言,苏新月心中暗自喜悦,楚楚可怜的目光落在傅景深身上,期待他的回应。
“她想用离婚吓唬我,害你这样内疚,那我就成全她。”傅景深沉下了脸色。
苏蕴真想离婚?他看倒不见得!
闹得这样人尽皆知,难看至极的局面,苏蕴也该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价。
苏母转头,试探着问:“真的吗?景深,你可要想清楚......”
看见他点头的动作,苏母压制住嘴角的笑容,回头看向儿子的眼神带着喜悦。
“太好了!终于不再是那个恶毒的女人做我妈妈了,小姨,我要你做我的妈妈!”
苏新月红着脸,佯装担忧道:“颜颜,别说这样的话,妈妈听见会伤心。”
她抬眼,却看见傅景深在出神,微蹙眉心的模样,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妈,你再劝劝姐姐吧,就算是到了民政局也能有回旋的余地,让她不要因为我的出现而冲动。”
这件事情只能成功不能失败!
苏新月说这话,只是为了让苏母去民政局盯着他们离婚。
苏母立马会意:“放心,小蕴那里我会去再劝劝。”
按照苏家的意愿,苏蕴在进行了急救后,就给苏新月换了主治医生。
早上八点,她离开值班室,准备回宿舍补觉,门口却出现了不速之客。
苏母精神奕奕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眼,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。
“这么多年来,你终于懂事了一次。”
苏蕴蹙眉:“有事?”
记忆中,母亲几乎没有对她露出过这样的笑容。
经过这几天的事情,她早已经看透所谓的家庭与亲情,面对苏母的表情,苏蕴只觉得一阵寒意。
“看在你将傅太太的位置让出来,还给你妹妹,我不跟你计较,但你最好也不要再耍花招。景深预约了今天下午两点去民政局跟你离婚,你不要迟到。”
苏母温和的话语却如冰刺,深深地刺向苏蕴已经麻木的心脏。
“知道了,我会准时到。”她眸光淡淡扫过,“没别的事就请让开。”
堵在门口的苏母让开一步,不满地盯着她背影,冷哼了一声:“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,没有新月一半孝顺。”
苏蕴恍若未闻。
苏母瞪了她一眼,转过身就看见傅景深。
她面色一变,立马装作无奈的样子说:“景深,我也劝过小蕴了,但她......哎。”
傅景深淡淡开口:“我都听见了。”
苏母心中咯噔了一下,还没说话,他又道:“她会准时到场。”
话语从牙缝中挤出,带着愤怒。
闻言,苏母暗自松了口气。
午饭过后,苏蕴打车抵达民政局门口。
傅景深还未到,她低头看了一眼时间,先进去取了号等待。
她低头对旁边的同事道:“你快去把监控抹了。”
同事匆匆而去,Sarah则上前,惊慌失措道:“顾客,您弄坏了我们店里最贵的礼服,要赔钱的!”
这话是对苏蕴说的。
Amy皱眉说:“Sarah姐,你刚刚也看见了,是这位小姐先动的手,是她撕坏了苏小姐的礼服。”
她当然是站在苏蕴这边,事实也是如此。
Sarah却冷着脸:“我没有看见,我只知道苏新月小姐拿着的是傅总的卡,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没品的事情?”
她目光落在若有所思的苏蕴身上:“顾客,您看看是怎么支付损坏的价钱吧!”
拿出傅家来压苏蕴,Sarah就不信今天这事不能完美解决了。
Amy听见这话愣住了:“你怎么能颠倒黑白......”
还没说完,Sarah就发了火:“闭嘴!你一个刚来的,别在这里搅混水,还不快点去拿单子来给你的顾客保价?”
场面瞬间一边倒地压住了苏蕴。
苏新月此时也冷静了下来,即便一身狼狈不堪,却也还是露出了笑容。
“她赔不起,为了防止跑单,Sarah,你还是快点报警吧。”
“是,报警,”苏蕴淡淡开口:“要是不报警就要我赔钱?太过儿戏。”
监控抹了,还有傅家给苏新月撑腰,明眼人一看,就知道这天平是偏向那一边的。
Sarah拿出手机报了警,苏蕴则扭头看向一脸抱歉和慌张的Amy。
“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,这一件礼服上缀的是碎钻?”
Amy点头,将那一片碎布捡起来:“南非碎钻,虽然不怎么值钱,但镶嵌在上面的手艺要求很高,才能做出这样漂亮的装饰效果。”
苏蕴接过,看着碎钻上沾上的浅浅血迹,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。
“钻石划破了苏新月的手指,留下血液,可以验证DNA,究竟是谁撕坏了的,警察恐怕也不是傻子,做一个物理实验和DNA检测结果就出来了。”
说完,她将Amy收好那片布:“所以不用怕,就算是作伪证,也难不倒警方,还会给某些人招来不必要的麻烦。”
Amy瞬间反应过来,脸上露出了雨过天晴般的笑意:“苏小姐,您真聪明!我记得作伪证也是会承担法律责任的。”
苏蕴坐在了椅子上,看向苏新月:“跟我一起等警察?”
回过神,苏新月怒斥身后的人:“快取消报警!”
报了警还怎么取消?
那不是报假警,也要负责的啊。
Sarah面色苍白,怎么也想不明白,为什么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,只是有点气质的女人,会懂这么多!
伴随着脚步声响起,苏新月还以为警察来了,此刻已经慌乱的她看向门外,拿出手机给傅景深发了求救短信。
苏蕴始终坐在那里,静静地等到着警察到来。
然而来的人并不是警察,而是一个穿着十分时尚的年轻女人。
女人画着浓妆,也丝毫掩盖不住眼中的犀利。
“怎么回事?”她走进来,目光扫过屋子的狼藉。
“莫、莫小姐,”Sarah看见她,瞬间紧张了起来,比看见警察还要害怕:“这......”
一时之间,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。
苏新月看见莫安娜,立马上前,委屈道:“安娜姐,你终于来了,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两人似乎是熟识,莫安娜还摸了摸她的头顶,温声开口:“别怕,我来不就是给你撑腰的?究竟是谁敢在DTS闹事,还惹了我们新月不高兴?”
她是DTS的少东家,还是时尚圈的宠儿,如今在上流社会算是炙手可热的千金名媛,掌握着不小的话语权。
就算是堂堂傅氏集团,也恐怕不会轻易与她产生半分嫌隙。
不过说起来,莫家与傅家关系向来好,苏新月是傅景深爱的女人,莫安娜与她熟识也正常。
有人撑腰,苏新月也少了几分惧意,看向苏蕴的眼神带着挑衅。
“其实姐姐也不是故意的,安娜,要不这件事情就私了了吧。”
有了旁人在,她又捡起了那一套白莲花的做派。
“姐姐?”
莫安娜闻言,微微一愣,带着探究的目光朝里面看去。
苏蕴站起身,从里走出来:“莫小姐,我先去换了衣服再出来,这些该赔偿的,你可千万不能少算一分钱,傅家不是给不起。”
话音落下,苏新月就忍不住讽刺:“姐姐,你都已经跟景深哥离婚了,怎么还有脸用傅家的钱?”
苏蕴勾了勾唇角,并未理会,而是转身进了试衣间。
“安娜姐,姐姐现在是连你的面子都不给了。”苏新月恨不得让苏蕴成为众矢之的。
莫安娜只是沉着脸,转头对助理说:“算一下账,送到傅总手中。”
“怎、怎么要送到景深哥那里?明明是姐姐......”
还没说完,身后就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。
“苏蕴的钱,我一分也不会付。”
在来的路上,傅景深就听说了这里发生的事情。
他脸色阴沉,站在门口,似乎不愿走进去。
苏新月松开莫安娜,红着眼圈跑过去。
她一身凌乱,妆都蹭花了,偏偏委屈巴巴的样子,叫人我见犹怜。
傅景深瞥了她一眼:“有没有受伤?”
苏新月挽着他手臂,摇头说:“没事景深哥,就只是被姐姐不小心推倒了。”
“苏小姐,你没事吧?”
两人正一副温存模样,莫安娜的声音忽然响起。
闻言,苏新月摇头,正要说话,却见她竟然走到了苏蕴跟前,脸上堆砌着关心和歉意,令苏新月不禁愣了愣。
“没事,”苏蕴淡淡回道:“礼服的钱算好了吗?”
莫安娜伸手,拍了拍她手背,转过头看向苏新月:“事情真相是怎么样,看监控就行,傅总应该也赞同?”
傅景深正将苏新月额头上的碎发别去耳后,动作微微一顿,才点头:“这里是莫小姐的地盘,莫小姐说了算。”
谁料苏新月身子一抖,抓住他的手,哽咽着摇头说:“景深哥,算了吧,我不想让姐姐出丑。”
傅景深冰冷的眼眸有些闪烁,看向苏蕴的时候,却又染上了凉意。
“新月处处为你着想,你还想要污蔑她?这里是你自己折腾成这样的,我也不会为你付一分钱。”
苏新月靠着他,只觉得莫大的安全感。
苏蕴气极反笑:“你觉得我稀罕?”
说完,她又扬了扬眉问道:“那就是说,如果不是我做的,是苏新月做的,你就要付钱了?”
还在为两个小时前的事情而生气的傅景深,毫不犹豫点头:“一分不会少。”
苏新月一阵感动,抬头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爱意。
落入苏蕴的眼中,只叫她一阵恶心反胃。
“我刚才听见那名店员叫人去抹了监控,但是没关系,等警察来就好。就算是警察不来,我也能给出证据。”
Amy手中还紧紧握着那片碎布,上面的点点血迹早已经干涸。
莫安娜闻言,看向了Sarah:“这事我会出声明,Sarah,哦不,何婷婷,你以后不再是DTS的一员,公司的法务资源也不会供你使用。
“鉴于你的行为,我还要追究法律责任,该赔给苏蕴小姐的钱一分不能少,公司受损的经济,也逃不掉。”
何婷婷腿一软,立马跌坐在了地上,“莫小姐!我、我可以解释,我只是以为苏小姐是傅总的人,所以才帮她!”
警察还没到场,闹剧的真相就这样浮出水面了。
莫安娜看也没有看她一眼,叫来了保安。
何婷婷疯了一样说:“我愿意作证啊,是苏小姐先动手的,还是苏小姐先骂另一位苏小姐的。”
被保安带下去的过程,她慌乱地口不择言,也不知道她说的谁是谁。
但楼上的每一个人,似乎都听懂了。
莫安娜看向傅景深:“傅总,你刚才说了,只要不是苏医生,这钱你一分不会少。”
“安娜姐,”苏新月怕了,转移着话题:“你怎么相信她的一面之词?你跟景深哥不是好朋友吗?这个钱,你不该问景深哥要啊。”
她这话说的实在是巧妙。
如果是苏蕴闯的祸,莫安娜就不该问傅景深要。
如果不是,莫安娜跟傅景深是好友,更不该为傅景深要。
话里话外都是对傅景深的维护,却不见半分歉疚跟认错的态度。
苏蕴见状,不禁笑出声:“那该问你要?你给得出吗?还是苏家能替你给出这些钱?”
“姐姐,你不要欺人太甚了,”苏新月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:“我也是为了去给傅爷爷庆生,才来选礼服,碰见你我还以为是巧合,现在看来,你是故意想让我出丑吧。”
她是为了傅老爷子,这句话仿佛成了免死金牌。
一直沉默的傅景深冷冷开口:“如果这是你想要的结果,那我会替新月承担。莫小姐,你开个价吧。”
莫安娜那张美艳的脸上,此时此刻多出一丝嫌恶。
她皱眉,打量过苏新月和傅景深:“我现在不想私聊了,还是等警察吧。这金额,涉及了经济刑事纠纷,就只是让傅总原价赔偿,我太亏了。”
说完,莫安娜转头对苏蕴柔声说:“苏医生,你要不先去休息室休息休息,一会儿警察来了录完口供,我送你?”
她的态度简直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。
苏新月盯着丝蕴,眼睛都瞪大了。
这个贱人,什么时候跟莫安娜有私交了?
苏蕴摇摇头说:“不用了莫小姐,我还要选一件礼服,明天我没有时间来。”
“今天闹成这样......不然这样,”莫安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讨巧:“明天我给你送来。以前你的礼服都是在DTS定制,经我手的,我会选出一套最适合您的。”
想了想,她还是点了点头:“那就麻烦莫小姐了。”
莫安娜亲自陪苏蕴去了休息室,把傅景深和苏新月冷在了原地。
Amy小跑着跟上,嘴中还嘟囔着:“还好安娜小姐来了,不然苏小姐受多大委屈啊。”
这句话,就这样轻飘飘地落进了苏新月耳中。
她气得咬牙,还没说话,一旁的傅景深就推开了她的手。
“打电话给你爸妈。”
苏新月愣了愣:“为什么?”
“莫安娜要报警,你不想被拘留,最好让你爸妈来向苏蕴求情。”
“跟姐姐有什么关系吗?”她急得哽咽:“景深哥,你跟安娜姐关系那么好,你去说一定管用。”
“没用,”傅景深侧目,看了一眼逐渐关上的休息室的门:“苏蕴救过莫安娜母亲的性命。”
话音落下,苏新月眼前一黑。
难怪她会对苏蕴那么好,连傅家的面子都不给了!
她握紧了拳头,死死地咬住嘴唇,才能遏制自己如暴风般袭来的嫉妒之心。
苏蕴的命,怎么能这么好?
傅景深已经转身离去,一阵孤立无援的感受汹涌翻腾,没有办法,苏新月只能拿出手机给父母拨打了电话。
十多分钟后,和警察一起来的苏父苏母,二话不说就拉着苏蕴去了一旁。
“你究竟想干什么?要把你妹妹害到什么地步?”苏母开口就是劈头盖脸一阵骂。
“你既然都已经要走了,还决定了离婚,还在作什么!”苏父也怒斥开口。
不远处,傅景深听见这话,有些奇怪看去。
走?
她是真的准备离开了,却没有告诉自己?
他想去找苏蕴问个清楚,却被苏新月拉住了手臂。
“景深哥,你陪我吧,我害怕。”
警察正在跟DTS的店员了解情况,苏新月是下一个被问询的对象。
傅景深远远地看了一眼苏蕴,收回目光嗯了一声。
反正后面有的是时间问。
苏蕴听见苏父的话,蹙眉道:“你们怎么知道的?”
“要不是新月告诉我们,你还打算瞒我们多久?你还当不当我们是你的父母?”
分明是来为苏新月求情的,可他们这语气和神情,更像是来责问苏蕴的。
苏蕴早已经对他们失了希望,便不会再失望。
所以不管他们怎么斥责出声,苏蕴脸上的神情都只是淡然无色。
“说完了吗?”她在父母安静的时候,平静开口。
“你这是什么态度?你要是真想害了你妹妹,那就跟我们断绝关系!当我们从来没有过你这样的女儿。”
“好。”
苏蕴倏地抬眼,盯着说话的苏父,回答的干脆利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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