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看见她后背爬满梵文刺青,每个字都在渗血。
密道石门落下的瞬间,我瞥见霍云轩举着火把的脸扭曲变形——霍明月竟抱着他撞进了虫堆。
怀里的霍流云突然嚎啕大哭,金色蛊虫从他耳中钻出,在地上摆成个“北”字。
虫群组成的字迹突然爆开,将青石板腐蚀出冒着毒烟的深坑。
地底传来连环爆炸声时,我摸到了霍龙廷说的那个暗格。
羊皮卷上血字未干:“庄无形在北狄大营,孩子身上有......”后面的字被血污浸得辨不清。
暗格夹层突然弹出个鎏金盒,盒中躺着半枚虎符,符身刻满蠕动的金虫图案。
霍流云突然安静下来,小手摸上我腕间的玉镯。
月光透进密道的那瞬,我看见玉镯内侧刻着细小的北狄文字——这竟是敌国细作的接头信物。
孩子指尖触到文字时,玉镯突然裂开道细缝,钻出条透明小蛇,顺着我的血脉游向心脏。
晨雾裹着药香漫进慈萱堂时,我瞧见霍流云正踮脚给老夫人喂水。
青瓷碗沿沾着胭脂色的水痕,那是掺了曼陀罗的安神汤——老太太枕边常年摆着这种西域毒花。
“云儿真乖。”
我笑着抱起孩童,指尖掠过他耳后绒毛。
指腹触到细微凸起,是张几可乱真的人皮面具,却不敢贸然撕开——真的霍流云后颈有块蝶形胎记,昨夜密室验看时还泛着红。
老夫人突然睁眼,枯爪般的手钳住我腕子:“郑嬷嬷!
把这贱婢扔进蛇窟!”
她浑浊瞳孔泛着妖蓝,正是长期服食砒霜的症候。
窗棂透进的光照在她颈侧,那里浮现出与霍龙廷如出一辙的金线纹路。
“母亲!
庄先生他……”霍明月踹开雕花门闯进来,剑尖滴落的血在青砖上绽成红梅。
话音未落便软倒在地,露出身后持青铜烟筒的霍星垂。
少年眼底金芒流转,手中银针精准刺入老夫人风池穴——这正是我昨日教他的解蛊手法。
紫檀屏风轰然倒塌,霍龙廷的轮椅碾过满地碎瓷。
他手中丈二红缨枪挑飞三枚透骨钉,哪还有半分瘫软之态。
玄色劲装下肌肉绷紧,回身揽我入怀时,喉结擦过染血的耳垂:“唐姑娘好算计,连我埋在二房的暗桩都启用了。”
我反手将虎符拍在他胸口,金属冷意沁入掌心:“霍侯爷装瘫三年,连发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