蹭上的碳粉。
保安的脚步声再次逼近时，两人同时伸手去关窗。
苏晚的袖口勾住琴弦，顾清让腕间的墨竹擦过她虎口，松节油瓶翻倒的瞬间，展演名单从琴囊滑落——水墨组苏晚和民乐组顾清让的名字，并列在参赛编号20221107与20221108的位置。
---### **第三章：错位的课表**教务系统崩溃的第三小时，苏晚终于明白什么叫“墨菲定律”。
手机屏幕定格在选课界面旋转的加载图标上，图书馆电子阅览室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中，她瞥见斜后方电脑屏亮着刺眼的光——顾清让正用铅笔在课表打印件上勾画，医用腕带随着翻页动作滑到手肘，露出墨竹刺青末梢的锐角。
“同学，能借支笔吗？”
苏晚递过速写铅笔时，指尖蹭到他腕带下的绷带边缘。
顾清让的课表上用红圈标着《美术鉴赏（实践）》，上课地点赫然是她的专属画室。
“系统把民乐理论课和美术课代码撞了。”
他敲了敲屏幕右下角的时间，“现在去教务处也排不上号。”
窗外飘来食堂糖醋排骨的香气，苏晚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。
顾清让突然举起校园卡：“充错的两百块，不如换成二十份周三特供排骨？”
事情要追溯到昨天中午。
苏晚在充值机前拍二维码时，前面男生的黑色卫衣帽子扫过感应区。
当她发现账户里凭空多出两百元，调监控看到的正是顾清让刷卡时，卫衣抽绳勾走她手机挂坠的瞬间。
此刻食堂队伍已排到楼梯口，不锈钢餐盘的反光里，苏晚看见他腕带边缘渗出淡青色墨迹。
顾清让正用筷子尖在餐巾纸上勾《韩熙载夜宴图》局部，临摹的正是她上周留在画室的半成品。
“你这里用了钉头鼠尾描。”
他忽然用筷子轻点她手背，“但夜宴图的家具纹样应该用铁线描。”
番茄酱在餐盘上晕开晚霞般的红。
苏晚摸出手机想拍下这荒诞的教学现场，锁屏界面却弹出校园卡消费提醒——顾清让刚刚往她卡里转了五十个排骨积分。
“当模特费。”
他解开腕带重新缠紧，这次墨竹末端的“晚”字终于完整显现。
医务室同款胶布撕下的瞬间，苏晚夹在学生证里的樱花标本滑落，正盖住他画中弹琵琶的歌姬眼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