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在太子身上。
李常玉反问我:“姑娘可有话要我带给太子?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也没什么话好说。”
欲擒故纵的伎俩,我也不是不会。
李常玉一笑:“这话我给你带到太子面前。”
太医走后,娘亲又进来看我,她实在忍不住又问:“枝儿,你告诉娘亲,那夜到底是谁?”
“娘,我的确被人破了身子,但那人绝对不是段鸣。”
“那究竟是谁?
你被何人下药,何人玷污,都不肯细说。
枝儿,事已至此,你要告诉爹娘,好让我们给你谋条生路啊!”
娘的话音刚落,丫鬟跌跌撞撞地跑来通报:“夫人,小姐!
不好了!
华音公主凤驾到府,段鸣也跟着回来了!”
我反扣住母亲手腕:“娘,你很快就会知道一切答案。”
“那个男人,今天也一定会上门来认的!”
7这件事情闹到皇宫,我一点也不意外。
选妃前失贞有挑衅皇室、蔑视储君之嫌。
因此,华音公主打着这个旗号来沈家问罪,实在合情合理。
公主端坐在凤驾上,沈家众人跪迎。
“免礼。”
两字落地,我才敢起身抬眸望向公主。
这是我与华音公主见的第二面。
十日前在宫宴上,公主赏了我一杯佳酿,我谢恩时,匆忙见了公主第一面。
此刻我仔细打量公主。
她年华三十。
大启的公主,有与臣子联姻的,也有远嫁和亲的,大多在二十之前就定下婚事。
唯独华音公主到了这个年岁还未嫁人,元德帝也并不着急,催嫁公主的奏折每每被皇帝无视。
公主容貌艳丽无方,周身锦缎华袍,簪金戴玉,斜倚在步辇上,像一朵颓唐厌世的艳牡丹。
被阉不久的段鸣佝偻着腰背,尖声道:“公主!
沈清枝选妃前与我在小巷私会偷情,事情败露后对我下了毒手,她想高攀东宫,欺瞒太子欺瞒圣上!
快诛杀她九族!
为我做主啊!!”
男人少了那根东西,心态必然扭曲,他没工夫再扮假痴情,只想立刻弄死我。
公主抬眸:“沈清枝,你可知罪?”
我反问:“被人陷害下药,我也是受害者,敢问公主,我何罪之有?”
公主毫不心虚,我在她眼里犹如蝼蚁,就算逼死我,她也只会觉得有趣、好玩。
“本宫不管其中的弯弯绕绕,选妃前你与男人苟合私通是板上钉钉的事实,光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