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。
什么宠坏了?
你是怪我没带好咯?”
我想开口辩解,公公听出我语气不满,甩来一个冷眼:“阿拾一个人赚钱养家不容易,你要多体谅他。
毕竟,是他养着全家,也养着你的。”
一旁的文文喝汤,不知怎么的手滑了碗斜了。
那半碗汤洒出来,汁水溅在玫瑰红裙子上。
鲜艳的颜色上突然被污成一团深色,那么刺目。
要知道那天我去商场,第一眼就看中这条裙子。
颜色火红艳丽,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,燃起我心那股快要熄灭的激情。
想到那张藏在内袋里的珠宝店小票,我觉得穿上它配那条亮晶晶、圆润的珍珠项链,肯定光彩夺目。
我火气一下子上来:“文文,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?”
婆婆一见,大声道:“文文一个六岁的孩子懂什么,还不是你明明在家吃饭还穿这么不方便的裙子。
我还要问你穿这种裙子干什么?
穿给谁看?”
天天嫌弃来了一句:“她老了,自然想穿好看一点,不然怎么拴得住男人。
没男人养,她只有出去工作,不能在家享福”闻言我五雷轰顶:这些话是谁教他的?
文文平时在我跟前一向很听话,她是我第一个孩子,从小就由我一手带大。
三岁的时候天天出生,我一人难带两个孩子,才把女儿交给婆婆带。
比起平时对她严格的妈妈,事事纵容的奶奶当然更得女儿的欢心。
文文一听有奶奶替她说话,哇的一声哭出来。
我正火大,没注意语气:“你哭什么?
自己犯了错哭就有用吗?”
文文哭得更起劲,整个楼层都是她的哭声。
因为有了弟弟,她在家中地位不如以前。
文文一哭起来就是那种撕心裂肺。
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大人的注意。
婆婆继续添油加醋:“你裙子脏了洗了就是,你一天在家不都是干这些事的。
一个六岁的孩子懂什么?
你又没生个天才。”
公公啃着骨头阴阳怪气:“就是,天天在家也不挣钱,只会花钱还这么事多。”
心里的沉寂七年的委屈突然就如泄洪,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。
公公把骨头往桌上一扔:“真是晦气,吃个饭都不得安静。
裙子脏了洗就是,多大点事。
你看谁家像我们家一样,为一点小事天天闹得鸡犬不宁!”
韩拾终于从厕所出来,看着乱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