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立刻停下手。
汽车一骑绝尘,只留给薛泽一口尾气。
此刻我还没意识到,这是我和薛泽最后一次见面。
此后,方施唐再没让薛泽出现在我的生活中。
送我到家时,方施唐用挂彩的脸向我道别。
我没让他走。
下车后,他亦步亦趋的跟在我身后。
阿姨见了方施唐,只笑着打了声招呼就回自己房间了。
她还挺双标。
记得薛泽以前来,她生怕我被占便宜,不敢离开半刻。
我安排方施唐到客厅坐着,自己去拿医药箱。
等我拎着药箱回来时。
余光瞥到方施唐正一寸不错的盯着我。
眼神不可谓不如狼似虎。
可等我看过去,他又很慌乱的转移视线。
当我在他身边坐下时,能明显感受到他身体一僵。
见他这幅样子,我也别扭起来。
只想快点给他上完药然后把人打发走。
我们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。
呼吸交错缠绕。
不经意的视线碰撞在身体里形成细微的电流。
周围一片安静。
安静到我能清楚的听到方施唐吞咽口水的声音。
砰砰砰。
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又来了。
我慌忙站起身,背对他整理本就整齐的医药箱:“药上好了,你回去小心开车。”
“小满。”
他用暗哑的嗓音喊我的名字。
“怎么。”
我装作很忙的样子回他。
“你可能还得帮帮我。”
“嗯?”
我不解回头。
下一秒“呀”了一声。
“你鼻子流血了!”
9方施唐走的时候,两个鼻孔都塞着海绵。
我觉得有趣,还拍了照片做成表情图发给他。
为了挽回形象,他发过来一大堆新鲜出炉的腹肌照。
我一一欣赏完,点击查看原图后保存到手机相册。
接下来的几天方施唐去外地考察新项目。
虽然见不到面,不过我们每晚都会视频。
方施唐很忙,基本都是晚上八点之后才有时间。
这天不知为何,他提前一个小时就发来视频邀请。
我刚洗完澡,身上只裹了条浴巾。
头发都没来得及擦,手机就嗡嗡嗡的响了起来。
我本想点拒接。
谁知道发丝上的水滴在了手机屏,竟然一下子接通了。
方施唐见我这幅样子一下子呆住了。
他明显咽了下口水,故作淡定的问我:“是刚洗完澡吗?”
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:“嗯。”
“抱歉,我视频打的不是时候。”
那你倒是挂电话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