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笛,心电监护仪逐渐平缓的波纹。
失去意识前迫切的想家,想再见见我的故乡,魂归故里。
这棵在老家河埂边上的大樟树,每次回到家乡我都会去看看它,摸摸它。
这棵大樟树很大年纪了,也不知道是具体几百年。
从我小时候记事起,这棵大樟树就一直在这里,冬成雪景夏成荫,一天天一年年,承载着不知多少我们的记忆。
当时还在感叹,感叹这树长得好慢啊,不知道是不是树长到一定程度就不再长了,小的时候这么大,五六个小伙伴手拉手才能把它环住,这么多年过去了感觉它的树围没再长大了。
据奶奶说,她当年年轻的时候这树就现在那么大了。
无论多热的天在这树下都是很凉爽的,是村里人纳凉的好去处。
据说也很有灵性的嘞,老一辈喜欢在这祈福呢。
很幸运能活着,能再次回到从小长大的家乡。
虽然变成一棵树,但能再来一世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。
我感到一阵虚弱无力,树根的伤口在慢慢愈合长出新根,疼痛也逐渐消退。
不过还是很痛,按理说树的痛感应该比较低的呀,可能是我作为人的灵魂和树结合发生了异变。
但是作为一棵树,我目前也是拥有自我修复的能力。
我试着舒展枝干,发现自己竟能感知到每一根树枝的颤动,风穿过枝桠的速度。
我能感觉到自己新长出的根系在黑暗的土壤中缓慢延伸,像无数条细小的血管,贪婪地汲取着水分和养分。
更奇妙的是,我似乎能“看见”地下的世界——蚯蚓在泥土中蠕动,蚂蚁在树根间筑巢,甚至能感知到更深处的……某种脉动。
那是一种低沉而缓慢的节奏,像是大地的心跳。
“这是……地脉?”
大樟树残留的记忆告诉我,它曾在这片土地上生长了五百年,根系早已与地脉相连。
所谓地脉,是山川灵气的流动,是天地间最原始的能量。
万幸的是,我的灵魂与大樟树融合后,雷劫的伤害也在缓慢修复。
估计我的灵魂也是一种变数,为这树带来一线生机。
这种全新的感知让我陶醉,又有些不知所措。
嘈杂的声音从远处的桥边传来,我看见熟悉的大队长李大伯领着一群人向我走来。
原来是大樟树被雷击后上报给了林业局,今天特地派了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