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，新做的水晶甲在茶几上刮出刺耳声响。
“陈、陈锋？！”
她的脸瞬间血色尽失，精心描绘的眉毛扭曲成奇怪的弧度。
男人大步走进来，昂贵的皮鞋踩过地上打翻的水果拼盘。
他甩出一份文件，纸张擦过宋薇的鼻尖：“亲子鉴定报告，潮生根本不是我的儿子。”
婆婆的尖叫卡在喉咙里，保养得当的手死死抓住真皮沙发。
我注意到她刚做的美甲崩开了一道裂痕。
“不可能！”
宋薇瘫坐在地，香奈儿套裙沾上了红酒渍，“你凭什么...健身教练王磊，32岁，现在在附近开私教工作室。”
陈锋掏出手机，屏幕上是一张亲密照，“需要我播放你们在更衣室的录音吗？
“林雨晴突然笑出声，她抹着晕开的眼线：“精彩，真精彩！”
婆婆像头暴怒的母狮扑向宋薇：“贱人！
想要用野种骗走我学区房，你这个不孝女！”
她扯住宋薇新接的头发。
宋漠呆立在原地，领带歪斜，西装上还沾着刚才争执时泼洒的咖啡。
我看着他这副模样，想起五年前婚礼上那个承诺护我一生的男人，胃里泛起一阵恶心。
转身回房，我从保险柜取出准备多时的文件。
离婚协议上早已签好我的名字，财产分割明细列了整整十二页。
梳妆台上摆着私家侦探这半年来的跟拍照片——宋漠搂着不同女人进出酒店的证据。
“签字。”
我把钢笔扔在他面前。
宋漠的眼睛布满血丝：“老婆，我知道错了……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？”
我打断他，“你说最讨厌欺骗。”
我指向客厅，“你妹妹用假亲子鉴定骗前夫财产，你妈明知林雨晴存在却纵容你出轨，而你们……”声音很轻，“合伙逼我流掉自己的孩子。”
他的脸色突然惨白。
那是三个月前，婆婆以死相逼要我打掉女儿，说宋家不能要“赔钱货”。
钢笔在纸上划出颤抖的痕迹。
签完最后一个字时，他手机亮了，屏保是林雨晴穿着婚纱特效的自拍。
楼下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。
透过窗户，我看见陈锋的律师正把诉讼状递给瘫软的宋薇，婆婆在撕她限量版的爱马仕包，而林雨晴趁乱在拍视频——这个聪明的姑娘显然打算用舆论讨要青春损失费。
衣帽间里，我的行李箱早已收拾妥当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