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,却已开始崭露锋芒。
他眼眸里的深沉看的我心惊,与往昔那个朝也请安暮也请安的温润孩子大相径庭。
我藏好讶异神色,问道,“你想说什么?”
恒儿不卑不亢,“母后,父皇为您的事忧心思虑,已有两月未过问儿臣功课了。”
一阵寒意涌上心头,我终于道,“偌大皇宫只你一个皇子,你到底在忌惮什么?”
他眼眸古井无波,“母后好天真,现今没有,以后也没有吗?”
我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。
当初生他耗尽了我半数精力。
那夜的撕裂在下身隐隐作痛。
这一刻我才意识到,恒儿不仅是我的孩子。
他更是处在顶尖权力旋涡中心的皇子。
他小小年纪,深谋远虑。
为那张漆黄龙椅,为那看不见摸不着的至上权力。
“所以母后,趁父皇还未被此事折磨到筋疲力尽之时,儿臣望您乖乖待在乘风阁。
为儿臣,也为您好。”
“儿臣每日晨昏定醒照旧,钦天监的话可怖,但儿臣的孝道不能忘。”
待他下到最后一横台阶。
我嗤笑出声,“比起你父皇,你还不过是头小牛犊子。”
他太着急了。
4我在乘风阁住了两月。
谢豫承便夜夜在外间守了我两月。
他隔着木扇窗对我低喃,“疫病控住了,水患灾民都已安置妥当。”
他说想接我回宫。
阁楼很高,头顶圆月照着人心。
我问他,接出去,然后呢。
帝王罕见沉默。
“文武百官能逼我进一次乘风阁,就会第二次。”
“日后若再有祸乱不吉之兆,还会是关进乘风阁这么简单吗。”
“若他们逼你杀我,你会杀吗?”
谢豫承走了。
一大团乌云遮住圆月,藏起清辉,露出晦暗。
那夜之后,宫里都传陛下疯了。
他一连召三十多名女子侍寝。
其中有几个眉眼像我的,当场斩杀。
他浑浑噩噩,见人就杀,不顺心就杀。
宫里人人自危。
平儿还说,“陛下让人拿着娘娘的画像到处寻人,说是...”她顿了顿,眼神悲伤。
“说百官容不下娘娘,他便找千万个娘娘在宫中,去他的星象,他才是天子,他就是天。”
平儿说着说着就哭了。
她觉得谢豫承是思我太甚才做出出格的事。
毕竟在位四年,盛京都传他贤明果决,好贤求治。
不过近来我有些烦平儿。
她自幼跟着我,如今伺候的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