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越松散了。
深吸一口气,我放下手中毫笔。
“后宫四年都未添置新人,多来点也挺热闹。”
成婚时谢豫承许诺此生只我一人。
登上皇位后,他也从未往后宫纳人。
平儿讶异看着我,“娘娘怎么能这么说陛下呢?”
所以我该怎么说。
钦天监仅凭一句话便将我囚禁高台。
现如今,连谢豫承荒唐行事也要怪在我头上吗?
平儿猛地站起驳斥我,“陛下是因为思娘娘太甚才——平儿。
既是思我太甚,那他应该来找我,你明白了吗。”
平儿不说话了。
自那夜后,谢豫承便再没来过乘风阁了。
唯一来看我的人,是阿母。
5贺兰一族素来出奇女子。
她们可以招赘郎,女子不必整日三从四德。
阿母从小便在马背上长大。
整个盛京,只她一位女将军。
阿父性子沉稳,阿母征战沙场。
我承了阿父的性子和阿母的兵家谋略之才。
阿父时常打趣,“幸好我女儿不像你,风风火火咋咋呼呼。”
阿母听了就上火,拎着阿父暴打一顿。
我有个阿兄,并非亲生,是阿母在边疆捡回来的。
他也是个闷葫芦,三棍子敲不出半句话。
阿母经常对着我们仨仰天长叹,“造孽啊。”
她这次无诏回朝来看我,定然会在朝中掀起波澜。
阿母气势汹汹,“谢豫承他什么意思,一个皇帝让文武百官牵着鼻子走,干不了别干,换别人上。”
我眼风扫过阿母那张快嘴。
乘风阁人多眼杂。
我笑着问阿母,“你不怕钦天监说的是真的?”
她狠狠白了我一眼。
“要是真的,你打娘胎里就克死我了。”
是啊,真正爱我的人,怎会相信这无稽之谈。
我收起眼神里的落寞。
阿母问话时小心翼翼。
不是每个儿郎都像阿父那样坚贞不二。
她怕谢豫承负我。
她是武将,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最清楚不过。
打天下时是一家人,坐上那个位置就变成君臣了。
君心难测。
我扑进阿母怀里,“再看看吧,毕竟九年夫妻。”
话音落下,外头一阵不合时宜的声响。
阿兄?
他来了怎么不进来。
<我顺着声音望去,他手里那串结心铃已然捏碎了。
我无奈埋怨,“阿兄,那是谢豫承特意挂上去的,坏了我又得解释。”
见我语气不对,他又抿紧嘴巴当木头。
连日来的阴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