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砸碎的橱窗,价值抵得上三年房租。”
警车红蓝灯光穿透雨帘时,林夏摸到温念棠背包里硬物——被保鲜膜层层包裹的素描本,首页用紫色墨水写着:“致艾玛:今天在垃圾站捡到半管钴蓝颜料。”
陆沉出现在出版社那天,正逢《浴火指南》加印庆功宴。
他裹着不合身的西装,将皱巴巴的邀请函捏出深痕:“夏夏,那个助学基金…能不能……”宴会厅水晶灯下,林夏的珍珠耳钉泛着冷光。
她故意倾身露出锁骨间的雨燕纹身,满意地看着陆沉瞳孔骤缩:“上周查账才发现,基金会的法人代表是你父亲。”
落地窗外飘起今冬初雪,陆沉额角渗出冷汗。
他永远不会知道,此刻苏青正在档案室调取二十年前的资料——泛黄的汇款单上,“陆氏集团”的印章覆盖了原本的雨燕图案。
“十年前你爸用五百万买断我的留学资格。”
苏青将咖啡泼在陆沉脚边,“现在这杯,敬你们永远迟到的忏悔。”
巴黎签售会前夜,林夏在奥赛美术馆撞见正在临摹《向日葵》的温念棠。
少女的调色板上堆着大胆的玫红色块,画布角落却蜷缩着中式旗袍的盘扣。
“我在垃圾站找到爷爷的素描本。”
她将松节油泼在画布上,油彩突然流动成塞纳河的形状,“消防员说地下室起火时,他怀里还抱着烧焦的汇款单。”
市政厅广场的圣诞钟声里,林夏将怀表放进温念棠掌心。
齿轮声与远处街头艺人的小提琴共鸣,表盖内侧新刻的法文在月光下显现:“致念棠:你的翅膀不该困在任何人的牢笼。”
雪落进塞纳河时,她们身后的咖啡馆电视正播放新闻:陆氏集团宣告破产,创始人在看守所猝死。
镜头扫过查封现场,满是《浴火指南》的纸箱堆在印着助学基金logo的集装箱旁。
蒙马特高地的夕阳将林夏的影子拉长成羽翼形状,她抚摸着新落成的“雨燕艺术中心”铜牌。
建筑外墙镶嵌着十万片向日葵玻璃,每一片都映着受助学生的眼睛。
“这是温念棠女士捐赠的初始资金。”
导游向游客展示全息投影,1968年的艾玛与2028年的林夏在光影中隔空相望,“而她本人正在北极圈绘制极光雨燕系列……”林夏悄悄退到展厅角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