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。
放学后我花了十块钱重金买了一把密码锁给铁盒装上。
平时我就将铁盒放在教室,反正几乎每天我都是最后一个离开,最早到校。
给沈阔的补习固定在每天中午。
他的知识点掌握得很诡异。
有的难题他能轻松答对,有的送分题他却连连摇头。
对于此,沈阔的解释是:“我妈给我的请的一对一私教,我都是睡一半听一半,听的都会,睡过去的都不会。”
合着是做扫雷呢。
考前离校的那天最后一次给沈阔补习。
他的心思都不在习题上,拄着下巴问我:“你想考哪里?”
“江大。”
那是爸妈毕业的学校,小时候他们总跟我提起江城漫长的冬天。
他们在积雪厚重的操场上牵手约会,非常浪漫。
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雪呢。
“行,那我们就在江大见。”
我毫不留情地鄙视他:“就你?”
以沈阔现在的成绩,上大学没问题。
但是要去江大,还差得很远。
“你可以,为什么我不行,反正我以后铁定是江大人。”
我懒得打击他。
为了防止舅舅来闹事,我拜托班主任在考场附近帮我订了酒店。
高考的两天有惊无险。
一切终于结束。
出考场时我看着来接孩子们的家长,各个面带笑容。
如果爸爸妈妈还在,他们也会拿着花束来接我吧?
他们会笑着跟我说这些年辛苦了,不论结果如何他们都会为我骄傲。
突然一束花冷不防地塞进我怀中。
“恩师,给你的。”
沈阔堵在我面前,挑了挑眉。
他妈妈在后面给了他一脚。
“哪有你这么送花的,粗鲁!”
她又拉住我的手,瞬间变脸,笑容和煦。
“谢谢你啊林晓,沈阔都跟我说了,你帮他补习功课,外面的老师都要一千块一个小时,你只要八百,还教得这么好,阿姨真感谢你。”
八百?
合着沈阔那小子每节课都吞了七百块。
资本家都没他黑。
沈阔仰头望天,心虚地吹着口哨。
7没等到出成绩,我就找了个包吃包住的厂子去打工。
外婆给厂子打过几次电话,让我回老家过夏天。
但我以还要赚学费和生活费为由拒绝了她的。
她和舅舅没有人提过供我上大学的事。
反倒是他们在村里逢人就说,是他们含辛茹苦供养我念了好大学。
我的成绩高了江大录取线十分,被顺利录取。
班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