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离开朕。”
床幔流苏晃的厉害。
萧沉语气凶很“哭什么!”
“江岸受宫刑都没哭!”
我发疯咬他。
萧沉攥住我的手,喘着粗气“拂莹,乖一点。”
“等我把谢家除掉,我就立你为后。”
“你先受点苦,好不好?”
可江岸不该受苦的。
3我挤出笑“望舒就是你收养的妹妹?”
“她认识我?”
半年前,江岸进宫那次,同我提过。
江岸瞧我半响,轻轻点头。
空气有些凝滞。
沉默无言。
直到路走到尽头,停在熟悉的门前。
屋内陈设同我出嫁前,分毫不差。
门槛有些高。
江岸抬腿又些吃力。
我瞅准时机,踢了他一脚。
江岸踉跄几步,转过身,眉梢微挑。
我笑出泪“哥,对不起。”
替从前,替现在。
胸腔剧烈震动,挤压空气。
我有些喘不过来。
脊背覆上一层温热,缓缓替我顺气。
江岸剑眉微凝“江拂萤,以后要听话。”
“我说不能嫁的人,不许嫁。”
鼻涕眼泪糊了一眼。
我蹭了江岸一身“哥说让嫁谁,我就嫁谁。”
江岸眉间戾气散了些。
他掰开我缠在他腰间的手,语气平缓“江拂莹,我不是你哥。”
“我只是你买回来的狗。”
他转身离开,关上了门。
5难堪的记忆浮现。
三年前。
我闹着要嫁给萧沉。
江岸眼底通红,狠戾开口“江伯伯死前,要我替你寻个好归宿!”
“萧沉他不是!”
我甩开他的手,恶语相加“你算什么东西!”
“我叫你一声哥,你真拿自己当根葱?”
“你不过是我阴差阳错买回来的一条狗!”
我一意孤行,嫁了。
然后,和萧沉一起谋反篡位。
差一点失败。
是江岸,帮了我们。
6日光晃的厉害。
我抬手挡了下。
“喂,起床吃饭!”
苏望舒腮帮子鼓着,伸手扯我的被子,喉咙一阵干涩。
我坐起身,缓缓穿衣。
苏望舒抱臂,嘟囔“一觉睡到中午,懒猪。”
我捏了下她的脸,笑道“你起这么早。”
苏望舒后退两步,嫌弃擦脸“谁都和你一样。”
她眉头紧蹙,泄了气“再说,哥也不让我睡懒觉。”
我系好衣带,随口问道“你怎么认识我?”
昨天,江岸没回答我。
苏望舒瞪眼“哥教我的呀。”
门槛太高。
我差点摔倒。
苏望舒别捏上前,搀着我“我画画临摹的画像是你。”
“练字是你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