！
陆沉看着屏幕上那些“作品”，眼神迷离，仿佛在欣赏旷世杰作。
“看到了吗？
夏夏。”
“永生。”
“只要有足够的‘容器’，生命就可以无限延续。”
“沈南乔可以活，我可以活，甚至……你也可以。”
他的声音充满诱惑。
“你还有机会成为下一个管理者，我们一起……闭嘴！”
我厉声打断他。
美工刀再次逼近。
特警们迅速反应过来，上前将陆沉制服在地。
冰冷的手铐铐住了他的双手。
他没有挣扎，只是任由特警将他押走。
经过我身边时，他停下脚步，深深地看了我一眼。
那眼神复杂，有疯狂，有不甘，还有……怜悯？
他没有说话，只是无声地，用口型比出几个字。
“你，永，远，是，我，们，共，生，的，作，品。”
说完，他被押解着，消失在门外。
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一群面色凝重的警察，以及屏幕上依旧在跳动的，血色倒计时。
直播仍在继续。
我走到窗边，看着外面渐渐停歇的雨。
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，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。
我踉跄了一下，扶住冰冷的玻璃幕墙。
那颗据说属于陆沉，或者属于某个“容器”的心脏，此刻像要挣脱我的身体。
不对。
不是跳动。
是……痉挛。
然后，是骤然的停顿。
我猛地低头，看向胸口。
那里，本该感受到强劲心跳的地方，此刻一片死寂。
我抬手，颤抖着摸向左胸腔。
空荡荡的。
不是物理上的空洞，而是一种生命力被瞬间抽离的，彻底的虚无感。
旁边的法医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，立刻拿起随身携带的心率检测仪。
探头贴上我的胸口。
仪器屏幕上，没有起伏的波浪线。
只有一条刺眼的，笔直的横线。
伴随着单调而绝望的——“嘀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”长鸣。
那颗心脏，停止了跳动。
是被远程关闭了？
还是排异反应终于爆发？
或是……它完成了作为“容器”心脏的使命，被“回收”了？
我不知道。
我只知道。
我们是共生的作品。
现在，他倒下了。
作为“作品”的我，生命也走到了终点。
身体软软地沿着玻璃滑倒。
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，我仿佛看到，地下室那数千个培养舱里，那些与我相似的少女，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幽蓝黏腻的营养液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