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被重重划去,旁边写着“建国替”。
挖掘机的铁臂挥下,老槐树应声而倒,树干里露出个中空的洞穴,洞壁刻满符文,中央摆着九具石棺,每具石棺上都刻着祭品的名字,最后一具,正是林浅的名字,却被划掉,旁边刻着“林建国,替妹献祭”。
石棺周围散落着无数红纸花,每朵花的花茎上都刻着祭品的生卒年,其中秀芳姑妈的花茎上刻着“1923-1932,等建国”。
尘埃落定后,林浅在废墟里捡到枚槐木纽扣,上面刻着“护”字,纽扣背面刻着行小字:“浅儿,别怕,爷爷在槐树洞里等你。”
泪水再次涌出,她终于明白,十年前那个雨夜,床底的手不是别人,正是祖父,他用自己的生命,换来了她十年的平安。
尾声·未接来电三个月后的深夜,林浅在台灯下批改作业,窗外飘着细雨。
手机突然响起,来电显示“槐树村村委会”,接通后只有嘈杂的电流声,隐约听见个苍老的声音:“浅儿,槐树又开花了,这次开的是血红色的花……”电流声突然中断,屏幕上显示“通话结束”。
她望向窗外,月光下,窗台上不知何时落着朵红纸花,花瓣上的露水闪着红光,像是滴着鲜血,花瓣边缘还带着细小的牙印,与老槐树洞里的白骨指甲印一模一样。
远处传来乌鸦的嘶鸣,混着夜风的呼啸,像极了老宅里,那个永远无法被遗忘的、雨夜的脚步声。
林浅摸了摸手腕,红痕早已消失,只留下淡淡的疤痕,形状像朵小小的槐花。
她不知道的是,在槐树村的废墟上,那棵被砍倒的老槐树根部,正冒出新的枝桠,枝头开着九朵红纸花,每朵花的中心,都倒映着她离开时的背影,而在花茎上,新刻了行小字:“2023,林浅,破局者”。
黎明前的黑暗里,林浅梦见自己站在老槐树下,九名蓝布衫的孩子从树洞里走出,他们发间的红纸花在风中摇曳,每个人的手腕上,都戴着和她相同的项链。
秀芳姑妈牵着她的手,指向树洞深处,那里有束光,比星光更温暖,比月光更明亮。
“浅儿,”秀芳姑妈的声音像春风拂过槐树叶,“现在,该由你来写下新的故事了。”
梦醒时分,林浅发现枕边放着朵风干的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