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一直望着,望着她淡出我的视线,以防她还有什么手段。
回到家,我紧闭了门,翻开老黄历一看,时间真不等人,十几载光阴似箭穿过,如今已是癸卯年巧月了。
终于等到这天了,我成年了。
褪去身上的衣服,借着月光,用枯井的泉水将自己一遍又一遍冲刷。
不知洗了多久,老槐树从树叶再到树干依次映照在我的身上。
走到里屋,拿起剪刀,剪掉了这十几年的华发。
再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备好的衣鞋。
又拿出珍藏了多年的桂花酒。
今夜,我得找他们聚一聚。
杂草丛生,枯骨嶙峋,“爷、娘!
不孝子孙18了!”
我重重地往坟头磕了一记响头。
再把那瓶桂花酒悉数倒落。
“爷、娘!
我回来了,刘槐亲回来了!
我一定一定让爹、娘、爷你们所受的罪,桩桩件件让那场罪人偿还!。”
“砰!”
桂花酒瓶落地,转身,坟头野草枯骨。
我刘槐亲就此别过。
暮色仍挂在空中,估摸着是丑时。
回家把老槐树的枝丫重新修剪一番,把根系和枯井联通,那它必定可以延绵枝繁叶茂。
再把屋里的书籍放到老槐树下,尽数燃尽,这些没有存在的必要了,老刘家的根已长在我心里。
“老槐树啊,你我相依为命十余载。
明日一别,不知何时才能相见。
多谢。”
作揖拜别后,我便沉沉睡去。
好久没有睡这么舒服了,直到天空泛起鱼际白。
“唔~!”
伸了个懒腰,摆摆衣袖,我该启程啦。
“从老刘家走出来这少年郎是谁,从未见过。”
“那刘愣子呢。”
窸窸窣窣,聒噪。
我,是谁?
我,刘槐亲,回来啦。
从未走出过这山村,一路上的各种景观,我真的是目不暇接,旁边呼啸而过的各种新奇物件、器什更是络绎不绝。
一路往西走吧,李家庄在西边。
“喂!
伙子!
买个小联通!
便宜得很!”
忽然的搭讪,才让我意识到我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。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