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话。
沈砚清趁机夺过他腰间的佩枪，枪口却在颤抖：“少帅若要抓人，此刻就动手。”
雨水顺着两人交缠的手指滑落，在青石板上绽开朵朵血花。
顾昭庭突然笑了，染血的军靴碾过水洼：“沈老板可知，你这出《游园惊梦》，唱的是哪朝哪代？”
不等回答，他已转身消失在雨幕，留下一句，“明日申时，苏州河运煤码头。”
沈砚清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，指尖抚过耳后朱砂痣。
远处传来巡捕房的警笛声，她颤抖着取出翡翠簪，簪尾的机关 “咔嗒” 轻响，微型胶卷滚落进积水里。
江海关的公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，映出她苍白如纸的脸。
三日后戌时，林氏典当行的铜铃叮当作响。
沈砚清戴着面纱踏入店门，掌柜的迎上来时，她袖口滑落半截裹胸布，绣着的蝴蝶与柜台下暗格中的纹章严丝合缝。
“沈老板请随我来。”
掌柜的引她穿过重重回廊，地下金库的铁门缓缓开启，煤油灯将满墙的青铜器照得泛着幽光。
林疏桐正擦拭着一尊西周青铜簋，听见脚步声转身时，旗袍盘扣上的珍珠微微颤动。
“林小姐。”
沈砚清摘下纱帽，“那对翡翠簪 ——嘘。”
林疏桐竖起食指，指腹轻轻抚过青铜簋的兽首纹，“听。”
沈砚清屏息细听，隐隐有摩斯密码的滴答声从青铜器内部传来。
林疏桐突然将血沁古玉按进兽首眼眶，暗门轰然洞开，露出满墙发报机。
“这是……” 沈砚清震惊地看着墙上的密电码本，封面赫然印着 “中央特科” 四字。
林疏桐从旗袍内衬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，照片上是个穿学生装的少女，耳后朱砂痣与沈砚清的位置分毫不差。
“1931 年沈阳医院失踪的盘尼西林，” 林疏桐将照片塞进沈砚清手中，“都在这里。”
她掀开青铜簋的盖子，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支玻璃药瓶，标签上的关东军徽在煤油灯下泛着诡异的光。
沈砚清正要说话，头顶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。
林疏桐脸色大变：“快走！
松本带人来了！”
她将翡翠簪塞进沈砚清手中，转身时旗袍开衩处闪过一抹寒光。
沈砚清握着簪子，突然发现簪尾的机关可以旋转，里面藏着一张纸条：速毁第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