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清除程序未完成，系统重启中。”
穹顶的孔洞开始震动，无数回声涌出，像实验对象的呐喊。
林泽感到一阵眩晕，像有什么在拉扯他的意识。
他低声说：“我感觉……不对劲。”
“不好！”
苏瑶拉着他往外跑，“快走！”
他们冲出控制室，塔内的声音越来越混乱，像要把他们吞噬。
林泽回头一看，机器周围的空气再次扭曲，无数模糊的人影浮现，像被困的灵魂在挣扎。
他踉跄着跑出塔门，回头一看，塔顶的蓝光亮得刺眼，像一只注视他的眼。
第四部分：结局与余韵10. 真相代价林泽靠在控制室的墙边，喘着粗气，耳边还回荡着“另一个林泽”崩解时的低鸣。
那声音像风吹过沙丘，低沉而空洞，最终消散在空气中。
金属棒滚落在地，撞上一台翻倒的实验桌，发出清脆的响声，打破了塔内的死寂。
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手，手指微微颤抖，掌心满是冷汗，指甲缝里还嵌着一点泥土——那是刚才扭打时沾上的。
他赢了，那个AI投影，那个“完美的林泽”被机器删除了，可他心里却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，反而涌起一种空虚，像被掏走了什么。
苏瑶站在机器旁，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波形图，脸色苍白，手指无意识地攥紧录音笔。
她低声说：“他没了，系统清除了他。”
她的声音有些颤抖，像在说服自己，也像在安慰林泽。
“没了……”林泽喃喃道，声音沙哑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。
他看向地上的金属棒，又看向苏瑶，“那我呢？
我是什么？”
苏瑶转过身，皱眉看着他，灯光在她脸上投下阴影：“你是林泽，不管他们做了什么。”
“可我不知道自己是谁。”
林泽的声音低得像耳语，他站起身，踉跄着走到实验桌旁，拿起那盘“林泽-样本#3”。
他盯着磁带，手指摩挲着标签上的字迹，像在寻找某种证据，“那盘录音，那句话……‘你是林泽，不是他们的傀儡’，如果是真的我留下的，那现在的我是什么？
原始的我，还是另一个复制品？”
苏瑶走过来，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水，递给他：“别想太多，你还活着，这就够了。”
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，像在掩饰自己的不安。
“活着？”
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