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复制品，你是林泽。
我认识的林泽，那个修录音机的林泽。”
林泽挤出一个笑容，转身走回塔内。
他的脚步沉重，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，可他知道，自己必须回去。
他回头看了一眼，苏瑶站在风中，眼神复杂，像在挣扎。
塔内的声音已经混乱到极点，像一场永不停歇的风暴。
林泽一步步走回控制室，机器依然在运转，屏幕上的红字变成了“回声释放完成，系统锁定”。
他低声说：“结束了？”
可那嗡鸣声却更响了，像在回答他：没有。
他拿起桌上的录音机，插着“回声塔-03”的磁带。
他按下播放键，声音响起：“别回头，时间不多了。”
他愣住，这句话他听过无数次，可这次却像一种召唤。
他低声说：“是我留下的，还是……另一个我？”
他感到一阵眩晕，记忆彻底崩解。
他试着回忆自己的名字，却只剩一个模糊的音节。
他低声说：“林……泽？”
可那名字像风中的沙，抓不住。
他看向窗外，城市的混乱更严重了，尖叫声、警笛声、风声混在一起，像一首末日的交响乐。
11. 开放式结尾林泽踉跄着走上塔顶的楼梯，每迈一步，身体就轻一分，像在被风吹散。
楼梯尽头是一扇铁门，锈迹斑斑，上面刻着模糊的波纹图案。
他推开门，站在塔顶的平台上。
风从海面吹来，夹着咸腥味和一丝焦糊气味，塔顶的蓝光亮得刺眼，像一颗跳动的心脏，照得他的影子模糊而扭曲。
他低头看看手里的录音机，里面插着最后一盘磁带——“回声塔-03”，那是他醒来时发现的第一盘，也是这一切的起点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手指颤抖地按下播放键。
磁带转动，起初只有电流声，然后他的声音响起：“别回头，时间不多了。”
声音低沉而急促，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，又像从他心底钻出。
他愣住，这句话像一根线，贯穿了他所有的记忆，可现在，那些记忆已经散成碎片。
他抬起头，看向远方。
镜海市的灯光在雾中闪烁，像一幅破碎的水彩画，高楼的轮廓在混乱中摇晃。
塔下的声音依然在回荡，那些实验对象的回声像潮水，淹没一切。
他低声说：“如果我不是我，那这些声音……是不是也是我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