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蚯蚓一样爬满了我的全身。
我拼命地躲到弟弟的婴儿床下面试图寻求庇护。
不过还是没逃脱妈妈的毒打。
她拿脚不停地踹我的肚子,直到踹到我身体麻木,停止了哭泣。
她把我拽出来,看着满身的伤痕,突然抱住我哭:“妈妈只是太害怕了……你以为我愿意打你?”
她紧紧抱着我的胳膊。
“当年我生你时,你奶奶骂我只会生赔钱货!”
“后来我怀了你弟,”她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。
“那老太婆抢着给我炖老母鸡汤,哈哈……”我想她可能只是被脐带勒住脖子的人,因为我也曾感受过她的“温情”。
六岁那年半夜暴雨,我高烧到 39 度昏迷,母亲急匆匆背着我冲进急诊室。
护士扎针时我被针头吓哭了,她突然掐我胳膊:“哭什么!
这点疼都忍不了!”
回家路上,她攥着缴费单骂了一路:“一针退烧药够买三斤排骨,养你就是个无底洞!”
但隔天我枕头下多了一包牛奶糖——包装袋上沾着菜市场的鱼腥味。
那是我第一次明白,有些爱是裹着糖衣的砒霜,咽下去才知道疼。
后来,我考上了大学,进入一线大城市工作。
可是,不管我怎么努力,好像都摆脱不了原生家庭的痛苦。
当我还沉溺于童年的痛苦回忆之时,门外的砸门声戛然而止。
不一会儿门外传来嘈杂的谈话声和敲门声。
“是李向阳吗?
我是公安局的警察,麻烦开一下门!”
我从地上慢慢地爬起来,看向了门上的猫眼。
只见妈妈气愤地瞪着门口,而一旁的警察在敲门。
我沉默片刻,并不想打开这扇门。
“李向阳女士,请配合警方调查!”
门外的警察话音未落,母亲突然捂住心口啜泣:“警察同志,我女儿要逼死亲妈啊!”
我盯着猫眼里她泛红的指甲——和昨天朋友圈里新做的水晶甲同色。
“你不开门,我就一直在这里敲门!
我看你开不开!”
我心里咯噔一下,上次就是因为她晚上捶了半天门,我就被邻居投诉了。
房东说,如果再发生这种事情,就让我搬走。
于是我毫不情愿地打开那扇门,迎来的却是妈妈甩来的一个响亮的巴掌。
“你个不孝女,连门都不给妈妈开!
警察同志你看看,这像话吗?”
警察看着地上滚落的药丸,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