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个律师,你可以找他们寻求帮助。”
他抽出湿巾擦手。
“或者你可以继续当他们的血库,直到被榨成一张人皮灯笼。”
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”
他擦完手,将湿巾扔进了垃圾桶。
“上周你请假做心理治疗时,人资部收到匿名举报信,说你利用抑郁症逃避加班。”
我气得死死咬住嘴唇,直到尝到血腥味。
“想要摆脱牢笼,光哭是没用的,首先你得行动起来。”
程可欣把西装外套扔在我头上。
“给你两个选择:要么现在去安全通道吞第六片帕罗西汀药片,要么跟我去个地方。”
外套残留着温暖的松木香味,我鬼使神差地跟着他走进半夜十一点的电梯。
镜面轿厢映出我肿胀的双眼,他忽然伸手将我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:“等会儿别眨眼。”
顶楼天台门打开的瞬间,黄浦江的风卷着潮湿的雾气涌来。
程可欣按下遥控器,整座广告屏矩阵突然同时亮起,无数个“HappyBirthday”在楼宇间流转成星河。
“这是......上个月给光影艺术节做的备用方案。”
他靠在天台栏杆上,“甲方说不够商业化,倒是适合给哭花妆的寿星放烟花。”
我伸手触碰虚空中的光影,那些字母化作流萤缠绕指尖。
远处传来轮渡的汽笛声,程可欣的声音混着江风飘来:“我查过你所有设计稿,其中荆棘出现频率是 80%。”
“《缠枝纹》系列海报的玫瑰刺长 3cm。”
他转身时背后铺开整片晨曦,“你把所有痛苦都丈量得这么精确,不累吗?”
我忽然看清那些设计图上隐秘的规律。
每处尖刺的弧度都对应我某道伤疤的形状。
“痛苦不该是创作燃料。”
他摘掉眼镜,瞳孔里跳动着广告屏的流光,“你值得更好的缪斯。”
我握紧天台锈迹斑斑的栏杆,听见心脏在胸腔里“扑通扑通”冲撞的声音。
手机在口袋里不停震动,妈妈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显示在锁屏:“快给家里打钱。”
程可欣忽然握住我冰凉的手腕,他的体温灼伤了我腕上那道陈年勒痕。
“要跳下去的话,记得调整角度避开霓虹灯牌——这个灯牌刚通过安全验收。”
我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,积压整晚的情绪突然找到出口。
笑声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