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亮了一手菜刀让大姨闭嘴。
大姨转过身,吭哧吭哧开始拨号了。
“对了,你记得回头找我爸妈安抚一下他们,我家的情况你知道的,劝劝他们想开点,我这样说解脱了”刘佳慢慢地说“还有,你家朱顶红下头我压着两千块私房钱,你拿去,就当做你的报酬。”
“啊呀不行,这死人的钱我.... ”大姨急忙拒绝。
刘佳扬了扬菜刀,眼神危险:“我还没死。
注意着点,老登。”
“不是,不是,我的意思是你的钱我不能要啊孩子”大姨突得窜上来,不顾她一身血腥气竟紧紧抱住了她,眼泪哗哗地往下流。
“没事 拿去买cos服吧姨,找个能挂到腰上的尾巴,插入式的对身体不好”刘佳嘴上开着玩笑,眼神却是淡淡的平静温暖。
......机关车辆押解走了刘佳。
情可谅,法难逃,刘佳被判处注射死亡。
临行前,她隔着玻璃见了二老一面,瘦弱的母亲,老实本分的父亲,两个人眼里盛满了泪光,有伤心,有不舍,有即将生离死别的痛苦......好多好多情绪,她数不清,唯独没有指责与怨恨。
他们不怪她,她知道。
他们其实支持她的,就像福尔摩斯曾说过的,“亲爱的雷斯垂德,我认为,当法律无法给当事人带来正义时,私人报复从这一刻开始就是正当甚至高尚的。”
——《归来记·米尔沃顿案》(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