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走弦，金属声盖过麦克风，“这首歌的鼓点该用轮椅刹车声，不是红绸鼓！”
他扯下阿Ken的红绸鼓套，露出底下斑驳的旧鼓皮，“你们听——”他用鼓棒敲了敲舞台地板，“这才是土地的声音，不是地毯的闷响。”
颁奖礼现场陷入混乱，主持人慌忙救场，程野趁机把苏晚星拉到后台。
化妆间镜子上贴着“演出内容需积极向上”的便签，苏晚星盯着自己脸上的舞台妆，突然想起在康复医院演出时，父亲用棉签在她手背画的琴箱裂痕——比这里的油彩真实百倍。
“星芒要投资我们的‘裂缝音乐疗法’项目。”
程野掏出合同，声音发颤，“他们负责对接社区和医院，提供理疗设备，但要求我们每首歌植入‘康复热线’广告，巡演海报必须加星芒LOGO。”
他指着合同里的“曲目改编最终解释权”，“连《地铁末班车》的‘星光’都要改成‘党徽’——砰！”
阿May踹开化妆间门，键盘线拖在地上像条受伤的蛇，“他们还让我给陆鸣的新专辑写和声，《璀璨裂痕2.0》，副歌是‘跟着红旗走，裂痕变彩虹’！”
她手腕的黑胶纹身被遮瑕膏盖住，边缘露出斑驳的蓝色，“这不是双刃剑，是绞肉机！”
江野突然推门进来，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报纸，头版标题是《地下乐队“黑胶左轮”转型正能量引争议》，配图里苏晚星的琴箱被奖杯挡住裂痕：“当年我签过类似的‘扶持协议’，结果他们把我的《桥洞布鲁斯》改成《社区大舞台》，连吉他弦都换成了红尼龙弦。”
他指向自己褪色的项链，“直到我在演出时故意弹断三根弦，才明白——体制内的资源，是给齿轮上的润滑油，不是给星星的燃料。”
深夜的物流园仓库，月光从铁皮顶的缝隙漏进来，照见地上散落的“正能量”奖杯碎片。
苏晚星摸着琴箱上重新贴好的笑脸贴纸，突然笑了：“还记得在康复医院，张大爷说裂痕像他的手术疤吗？”
她翻开程野的改编谱，在“朝阳站台”旁边画了个轮椅图案，“我们可以写《康复变奏曲》，把理疗仪的滴答声编进去，让审查员听见真实的生命节奏。”
程野愣住了，镜片后的眼睛映着月光：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