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顶的圆光,本质上都是同一种东西。”
远处列车进站的轰鸣打断了对话。
顾青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:“来,玩个游戏。”
他带她挤进另一班反向列车。
车厢更空,他们并排站在连接处。
顾青崖从布包里掏出个铜质香炉,点燃一小块檀香,青烟袅袅升起时,他说:“现在试着用天光‘听’整列地铁。”
“听金属?”
林晚疑惑。
“听它的‘神’。”
林晚将信将疑地闭眼。
檀香的气息像一条丝线,牵引着她的意识下沉。
起初只有黑暗,但随着列车加速,她逐渐“看见”不可思议的画面——这列服役十年的地铁竟有着类似生命的脉络!
车轮与轨道摩擦的火花是它的神经突触;空调送风管道是它的呼吸系统;最惊人的是驾驶室方向,一团银蓝色的光团如心脏般搏动着,那是……“司机?”
她脱口而出。
顾青崖笑而不语。
列车穿过隧道时,黑暗如潮水淹没车窗。
林晚却感觉自己的视野反而更清晰了——隧道墙壁上密布的电缆像发光藤蔓,接触网迸溅的电弧是绽放的银花,而车厢里二十多名乘客的光团,此刻全都随着列车节奏微微脉动,如同共享同一条脐带的胎儿。
“万物有灵。”
顾青崖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“现代人总以为修行要躲进深山,其实真正的道场……”列车冲出隧道,夕阳突然透过车窗泼进来。
金光笼罩的瞬间,林晚看见自己抬起的手掌变得半透明,皮肤下流动的不再是血液,而是细密的、星河般的光点。
“——就在钢筋水泥里。”
——当晚她做了个梦。
梦见自己变成了一盏路灯,站在凌晨三点的十字路口。
醉汉扶着她的杆子呕吐,流浪猫蹭过她的底座,下夜班的护士在她光晕里整理头发。
而她只是静静亮着,像顾青崖说的那样——“不抗拒,不评判,只是见证。”
醒来时枕巾是湿的,但嘴角带着笑。
——之后的某一天,林晚推开“观自在”茶室的玻璃门时,发现室内光线比往常暗了许多。
顾青崖正跪坐在茶席前,面前摆着七盏油灯,火苗在无风的室内诡异地摇曳着。
他抬头看了她一眼,没说话,只是用眼神示意她坐下。
“这是要做什么?”
林晚压低声音。
“百日筑基。”
他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