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开始分泌粘稠的红色丝絮。
手机屏幕突然迸裂,陈禹的消息从裂缝里渗出:“立刻转账5888”。
她抓向充电线的动作扯断了腕间毛线,半凝固的血珠飞溅到首饰盒内层。
被血染透的护士帽手帕突然显影出暗纹——是张子宫造影图,边缘标注着“1998年3月,胎停育第九周”。
褪色的红木首饰盒端坐在蛛网中央,盒盖的并蒂莲浮雕被虫蛀出无数孔洞。
当林小满伸手触碰时,那些孔洞突然渗出琥珀色的树脂,将她的指纹永恒封存在1997年的夏天——母亲最后一次拥抱她时的温度。
咔 机簧弹开的声响惊飞梁间夜枭。
盒内铺着的护士帽手帕已褪成尸斑般的灰褐色,下面压着的皮革日记本正在诡异地鼓动,仿佛有颗心脏在封面下跳动。
林小满掀开扉页的刹那,阁楼突然急速升温,1987年的夏风裹挟着车间铁屑味扑面而来。
泛黄纸页间蒸腾出茉莉花香膏与机械润滑油混杂的气息——这是父母定情日的气味标本。
钢笔字在霉斑间游动如蝌蚪:“阿城今天把求婚戒指锻造成了毛线针,这个疯子!”
墨迹突然活过来般爬上她的小臂,在脉搏处拼出父亲年轻时的工号:0473。
日记本在月光下自动翻到1992年5月7日那页,泛黄的纸页突然渗出机油味的雨滴。
林小满用舌尖舔过纸角,尝到九十年代老式摩托特有的铅汽油味——这是父亲在机械厂偷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