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头。
就在这时,阁楼的气窗突然被一股邪风吹开,一股阴冷的气流席卷而来。
那些泛黄的纸张像是被惊扰的白蝶一般,纷纷飞舞起来。
其中一张抢救记录单如同幽灵一般,贴着苏棠的脸颊划过。
她定睛一看,只见那张记录单上,7月24日凌晨的死亡时间下方,父亲的签名处竟然晕开了一团蓝黑色的墨迹,就像是被泪水洇湿过一样。
“这是什么?”
父亲的声音仿佛被人猛地拔高了八度,尖锐得让人耳膜生疼。
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,猛地伸出手,一把夺过苏棠紧紧攥着的檀木匣。
苏棠完全没有反应过来,只觉得手中一空,那匣子便已到了父亲手中。
由于动作太过粗暴,铜锁在剧烈的晃动中发出一阵空洞的回响,仿佛是这匣子在发出痛苦的呻吟。
苏棠的目光随着父亲的动作落在那檀木匣上,这才发现匣底的暗格夹层不知何时被打开了,里面露出半枚翡翠袖扣。
那袖扣通体碧绿,宛如孔雀羽毛一般,周围还镶着一圈淡淡的金边,与张爷爷常年佩戴的那枚袖扣简直一模一样。
就在这时,天空中突然划过一道耀眼的闪电,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惊雷,仿佛要将这天地都劈开一般。
雨幕被劈开的瞬间,阁楼的门突然被人叩响,那声音在这寂静的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。
苏棠和父亲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诧异。
父亲快步走到门口,打开门,只见张爷爷站在门外,身上的雨衣被雨水淋得湿透,脚下的雨靴在木地板上留下一串泥泞的脚印。
张爷爷走进阁楼,他那布满老年斑的手缓缓地按在檀木匣的并蒂莲纹路上,仿佛这匣子是一件稀世珍宝一般。
他的目光落在那半枚翡翠袖扣上,沉默了片刻,然后缓缓开口问道:“这盒子开过几次了?”
苏棠的注意力却被张爷爷中指上戴着的一枚戒指吸引住了。
那是一枚造型古怪的戒指,银质的底座上镶嵌着一块琥珀,而在那琥珀的里面,竟然封存着半片蝉翼,仿佛是被时间定格在了某一个瞬间。
就在苏棠盯着那枚戒指看的时候,父亲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,白大褂的领口随着他的动作敞开,露出了锁骨的位置。
苏棠惊讶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