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“你,你……”陆洵一口茶水呛得不行,整张脸憋得像红透的桃子。
他将我拉起来,强行将我举着发誓的手指掰回去。
我怔怔地看着他。
他脸上似喜又怒,指着我的手指微颤,骤然又想到什么,他面色收敛了几分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。
“你与你阿姊从前,定是过得十分艰难吧?”
他的声音很轻,落在耳边,却足以让我心尖发颤。
我手指不自觉地揣紧,仿佛如此便能压制住胸口处那份奇怪的悸动。
“云娆姑娘?”
“嗯?”
他又凑近了几分,立体分明的五官放大在我眼前,轮廓锋锐,带着几分慵懒疏冷,双眸却温润如月,笑眼弯弯,尽是暖色。
狭长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的,晃得我走神。
“你的脸好红。”
<“啊?”
我伸手抚上双颊,果真比往日要热上几分。
再瞧他时,惊讶地发现他也有些不同。
“你耳朵也是。”
“……”陆洵制住我戳他耳尖的手,连连后退了几步,紧接着便开始忙碌不停。
一会喝茶水,一会翻折子。
起身又落坐,反复多次。
他突然指着外面暖阳。
“这都晌午了,用膳去吧。”
7我们初见时,圣上病危,皇子之间明争暗斗,各地番王借机起事,京城乱作一团,南巡归京的太子亓珩更是在途中惨遭刺杀。
陆洵早年曾是太子伴读,情谊自是不同。
他自发带人先援兵一步赶到。
双方交战时,好巧不巧让我与阿姊撞上了。
二人被我敲晕带走后,短暂与赶来的援兵失联了几日。
后来虽说乾坤扭转,仍有叛贼余党未除。
陆洵说,我与阿姊就是明晃晃的靶子,放在何处都不如放在眼皮底下来得安心。
可为何要将我与阿姊分开呢?
又为何阿姊住皇宫,我却住牢房?
哦,险些忘了。
我打趴了几十号守城士兵,后来被他们偷袭成功给捉拿入狱了。
陆洵除了开点后门多些照拂,半点捞我出狱的心思都没有,硬是由着让我关上整整三月。
当下,陆洵正在哄骗我做他的私人护卫,改日带我入宫见阿姊。
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。
“照这么说,是我与阿姊救了如今的圣上,我们有从龙之功。
圣上定非昏庸小气之人,纵是我与阿姊对他曾有不敬,这救命之恩,也足以恩怨相抵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