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都没有一套像样的婚纱照,他想让顾承泽陪她拍一套。
可她没有必要问我,因为我们都知道顾承泽不会拒绝她。
我清楚的知道她来不是询问我的意见,而是通知,甚至是炫耀、嘲讽、得意。
顾承泽给她披外套时碰到我输液的胳膊,血逆流进导管时他正在说“晚晚不会介意的,婚礼现场要用晓柔喜欢的香槟玫瑰”那一刻,我感到无比的恶心,甚至有毁掉一切的冲动,可我始终没有那个勇气。
快递员撕下单据的声音惊醒了我。
玻璃门开合带进的热风扑在背上,四十岁的苏晚在病床咽下最后一口气,二十二岁的苏晚在快递站抹掉满脸冰凉的泪。
不论是多少岁的苏晚,她都清楚的知道,这是她最后一次为顾承泽而哭。
今天过后,她的人生将会走上一条和前世截然不同的道路,一条没有顾承泽和林晓柔的道路,一条真正属于苏晚的道路。
梧桐叶的影子在地上碎成光斑。
我数着树影往画室走,重生前最后的画面:我最好的朋友问我有没有想说的,我只说了一句话“对不起,没有听你的话,我后悔了。”
快递物流信息跳出来的时候,我正在撕订婚宴宾客名单。
顾承泽的母亲签收了那个到付包裹,物流备注栏写着“请转交林小姐”我本以为这是是他为我精心挑选的订婚礼物,前世过了很久以后才知道这是他妈妈拿给他的,他甚至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。
我望着画架上完成的《囚徒》,突然笑出声。
前世这幅画被林晓柔泼上红酒,顾承泽说“我赔你幅新的”。
现在画布干干净净,右下角签着巴黎美院的录取编号。
我想这一次,一切总该不一样了。
5当我在生日宴上看到顾承泽和林晓柔时,我的眉头蹙了起来。
时间已经太久了,我已经忘记了,我可能已经提前把生日邀请函给了顾承泽,当然,深情的顾承泽当然不会把林晓柔忘记。
高脚杯折射的水晶灯晃到第三下时,林晓柔的鞋故意踩过我的裙摆。
红酒泼向画布的瞬间,我有一种果然如此,尘埃落定之感——这才是林晓柔参加我生日宴的真正目的。
“苏晚姐对不起。”
她伸手要擦画布,被顾承泽攥住手腕。
这个动作我太熟悉了,前世每次我和林晓柔起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