尖锐起来。
林若雪低头整理试管架，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：“明天抽查前二十号元素。”
江远舟突然把脚架在桌上，运动鞋碾过她的书包带：“补课费怎么算？”
林若雪盯着他鞋面上的泥渍：“你保护我不被雷耀找麻烦，我帮你过文化课。”
江远舟挑眉：“成交。”
他忽然倾身拿走她口袋里的创可贴，“这个算定金。”
暮色漫进储物间时，苏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江远舟立刻坐直，林若雪看见他偷偷把创可贴塞进校服内袋。
“进度如何？”
苏郁问。
林若雪举起江远舟写满化学式的草稿纸：“硼元素还需要加强。”
江远舟突然开口：“老师，能换个补课地点吗？
这里甲醛超标。”
苏郁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：“明天起，午休时间来我办公室。”
江远舟送林若雪回教室时，路灯次第亮起。
他忽然拽住她的书包带，将她拉进小巷。
雷耀的绿毛小弟正倚着墙抽烟，看见他们立刻溜走。
“他们跟踪你。”
江远舟松开手，指尖残留着她书包带的温度。
林若雪抱紧教案：“谢谢。”
江远舟忽然转身，后背对着她挥了挥手：“明天带两本《五年高考》，当板砖用。”
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街角，路灯在他发梢镀上金边。
风掠过梧桐叶，带来若有若无的雪松气息。
第三章：逆鳞之殇暴雨砸在教学楼玻璃上时，林若雪正往实验楼跑。
她怀里揣着给江远舟整理的《元素周期表口诀》，卫衣帽子被风吹得翻卷，露出后颈的烫伤疤痕。
储物间的门锁着，透过窗户能看见江远舟的黑色书包躺在铁架台上，拉链没拉严实，露出半截星轨纹身贴。
手机突然震动，陌生号码发来段视频。
画面里，江明轩被蒙着眼绑在废弃仓库的柱子上，雷耀的绿毛小弟正用烟头灼烧他的手腕。
林若雪的指甲掐进掌心，视频最后传来雷耀的笑声：“带五万块来东郊旧码头，敢报警就让你男朋友弟弟变残废。”
她冲进苏郁办公室时，江远舟正在翻找档案柜。
看见她苍白的脸，他立刻拽住她的手腕：“怎么了？”
林若雪把手机塞给他，雨声里混着江明轩压抑的呜咽。
江远舟的瞳孔骤然收缩，喉结滚动着，指节捏得发白。
他突然扯开校服，露出腹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