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贴——那是她今早替他换的。
苏郁推了推眼镜：“江远舟，你被取消特招资格了。”
礼堂陷入死寂。
林若雪的指甲抠进演讲稿，上面还留着江远舟昨晚用红笔写的“加油”。
江远舟突然笑了，舌尖顶了顶后槽牙：“无所谓，反正体大的训练馆还没三中的破仓库暖和。”
他转身离开时，林若雪追了出去。
银杏叶铺满台阶，江远舟的影子被夕阳拉得很长。
她抓住他的衣角，闻到熟悉的雪松混着铁锈味：“为什么不告诉我雷耀表弟在体大？”
“怕你担心。”
他突然扯开衬衫，腹部新添的淤青触目惊心，“就像你瞒着我沈砚在追你。”
林若雪的眼泪砸在他绷带上：“我没有——他看你的眼神和我一样。”
江远舟扣住她的后颈，迫使她看向自己眼底的血丝，“林若雪，我可以为你杀人，但我不会求你留在我身边。”
他的唇擦过她颤抖的睫毛，转身消失在暮色中。
林若雪蹲在银杏叶堆里，听见苏郁在身后说：“江远舟被体大开除了。”
手机突然震动，江远舟发来段语音：“明轩的手术费我会继续凑，你别担心。”
背景音里混着拳击馆的嘶吼，还有他隐忍的闷哼。
林若雪攥着项链冲进夜色，听见苏郁在身后叹气：“他在西直门地下拳场。”
第七章：双向救赎西直门地下拳场的血腥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，林若雪攥着苏郁给的特快专递冲进通道时，听见裁判的倒计时混着江远舟的闷哼。
擂台中央，他正被对手击中腹部，星轨纹身被汗水浸透，在紫色追光灯下泛着诡异的光。
“江远舟！”
她的呼喊被观众席的喧嚣吞没。
江远舟踉跄着撞向围绳，看见观众席边缘的林若雪。
他的瞳孔骤然收缩，抬腿踢向对手裆部，在裁判的呵斥声中跳出擂台。
林若雪抓住他渗血的绷带，闻到浓重的碘伏味——和他母亲病房的味道一样。
“谁让你来的？”
他甩开她的手，喉结滚动着，“苏郁是不是告诉你明轩的事了？”
林若雪把特快专递拍在他胸口：“中科院破格录取你了。”
她的指尖触到他发烫的皮肤，“新能源项目需要体能教练，苏郁老师说你可以边训练边读书。”
江远舟的睫毛剧烈颤动，突然扯过快递拆开。
录取通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