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错的伤疤：“雷耀之前打断过我两根肋骨。”
苏郁按住他的肩膀：“报警——来不及了！”
江远舟甩开她，抄起桌上的美工刀就要冲出去。
林若雪拽住他的衣角，从书包里掏出微型定位器：“绑匪用的是我的旧手机卡，定位在这里。”
江远舟盯着她手腕渗血的纱布，突然把美工刀塞给她：“跟紧我。”
东郊旧码头的铁门锈迹斑斑。
林若雪贴着墙根挪动，听见雷耀的声音从集装箱传来：“江远舟，你弟弟的医药费是我出的，现在该你还债了。”
江明轩的哭声突然尖锐起来。
江远舟踹开铁门的瞬间，林若雪按下了报警器。
雷耀挥着钢管砸向江远舟的头，他侧身避开，拳头砸在对方腹部。
混乱中，林若雪看见江明轩被胶带缠住的脚踝在淌血——那是她上周送他的运动鞋。
“小雪姐！”
江明轩的哭喊被雨声淹没。
雷耀的匕首捅向江远舟后背时，林若雪抄起灭火器砸过去。
泡沫喷溅中，江远舟反身夺过匕首，却在看见雷耀掏出另一把刀时，猛地将林若雪扑倒在地。
刀刃划过他的右臂，血珠溅在她的圆框眼镜上。
警笛声由远及近时，雷耀带着手下跳窗逃跑。
江远舟靠在集装箱上喘气，右臂的血浸透了校服。
林若雪颤抖着撕开他的袖子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——和图书馆初见时一样。
“疼吗？”
她的指尖悬在伤口上方。
江远舟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，按在自己渗血的腹部旧伤上：“三年前，我妈化疗需要三十万。
雷耀说帮我筹钱，代价是打断他弟弟的腿。”
林若雪的睫毛上挂着雨水：“所以你成了校霸？”
他低头咬住她手腕的纱布，轻轻扯开——那道烫伤疤痕蜿蜒如蜈蚣。
“我弟第一次被霸凌，我没保护好他。”
江远舟的声音沙哑，“就像你没保护好你妈。”
急救车的蓝光刺破雨幕时，苏郁撑着伞跑来。
江远舟突然把她拽进怀里，滚烫的血透过衬衫渗在她胸口：“别告诉明轩我受伤了。”
林若雪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，混着雨声、警笛声，还有江远舟在她耳边的呢喃：“林若雪，你是第一个碰我逆鳞的人。”
第四章：荆棘与星光夕阳把梧桐叶染成血红色时，林若雪抱着江远舟的补课笔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