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，咱们都得赔进去。”
第四章：水中的哭声柳红的手沉回水里后，河面恢复了死寂，可我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，喘不上气。
爷爷烧完纸人，脸色比平时更白，额头上全是冷汗。
他看了我一眼，低声说：“淼子，这事没完。
红衣不走，河就不安。”
我问他为啥，他没答，只是让我把红线收好，说今晚别出门。
可那天夜里，我还是听见了。
半夜三点，窗外传来一阵哭声，低低的，像女人在抽泣，又像在哼什么曲子。
我爬起来，趴在窗缝往外看——河边老槐树下站着个人影，红衣在月光下晃得刺眼，长头发披散着，遮住了脸。
那不是柳红的尸体吗？
麻绳不是绑着吗？
我头皮一炸，回头想喊爷爷，却发现他不在炕上。
院子里有动静，我壮着胆子推开门，看见爷爷蹲在门槛边，手里拿着一把剪刀，对着空气剪得咔咔响。
剪刀刃上沾了点黑乎乎的东西，像血又像水。
他抬头看我，眼里全是红血丝，低声说：“淼子，关门，别让她看见你。”
我问谁，他咬牙吐出两个字：“柳红。”
我关上门，心跳得像擂鼓。
那哭声却没停，反而越来越近，像从墙缝里钻进来。
我捂着耳朵，可声音还是往脑子里灌，夹着些模糊的话：“还我……还我……”我吓得腿软，靠着门瘫坐下来，直到天蒙蒙亮，哭声才停。
早上，爷爷带我去老槐树下检查。
麻绳果然断了，断口齐得像刀割的，地上还有一摊水渍，散发着一股腥臭味，像烂鱼混着血。
爷爷蹲下来，用手指蘸了点水渍，闻了闻，脸色更沉了。
他说：“她没走，还在找东西。”
第五章：柳红的债村里老人说，柳红死得冤。
她是外乡人，三年前嫁到村里，男人叫李大柱，是个赌鬼。
结婚没半年，李大柱输了钱，把柳红卖给镇上的老光棍当媳妇。
柳红不从，被婆家锁在柴房里，活活饿了三天。
后来她跑出来，怀着孩子跳了黑水河。
那年河水涨得凶，尸体没找到，村里人烧了点纸钱就算了事。
可没人知道，柳红跳河那天，穿的是她结婚时的红嫁衣。
爷爷告诉我，红衣女怨气最重，尤其是怀着孩子的，死后魂不散，要找替身才能走。
他猜柳红缠着我们，是想“还债”——不是
